“別亂動。”顧卓延按住了她的肩膀,又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醫生說,要好好休養,不要隨便亂動。”
“我坐著也不行嗎?”白一笙還從沒用這樣的視角看過顧卓延。
可能是面具遮住了雙下巴?白一笙竟然覺得,從下往上看,依然不覺得顧卓延哪裡醜。
思緒一出,立馬把白一笙嚇了個激靈。她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顧卓延到底是帥還是醜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趕緊轉移了目光,免得讓顧卓延發現。
“嗯,不行。”顧卓延的手依舊放在白一笙的肩膀上,即使她想反抗也沒有辦法。
掙扎不行,白一笙只能夠乖乖躺好,別說,這個姿勢還挺舒服,至少身上的傷口沒那麼疼了。
為了避免與顧卓延目光相接,顯得尷尬,白一笙一直側著頭對著前座椅背。
如此一來,她的左臉正好完完全全地闖進了顧卓延的眼中。
上面的五道手指印還清晰可見,紅紅的傷痕微微腫了起來,你讓白一笙的左臉明顯比右臉大很多。
顧卓延看著那傷痕,自然是心疼不已。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傷口,指尖溫熱的觸感直擊他心頭。
白一笙卻身體一僵,趕緊將臉躲開,自顧自地開口說道:“沒事,已經不疼了。”相比於身上的傷口,這一巴掌又算得了什麼?
顧卓延搓了搓指尖,還帶著殘存的溫度。他心中是又心疼又生氣,白一笙難道只對他硬氣嗎?怎麼一遇到別人,就吃了這麼大的虧?
“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到了白家就認打認罰了?”心中怎麼想的,顧卓延也就怎麼問了出來。
白一笙可不會和那些人講什麼親情血脈,所以,她為什麼不還手?這一點顧卓延還真的挺好奇的。
顧卓延隨口說出的疑問,沒想到卻讓白一笙陷入了沉思,臉上的神情也變成了失落和憤恨。
“怎麼了?”察覺到白一笙情緒的不對勁,顧卓延更篤定,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他心中焦急等待,想知道白一笙到底經受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催促,而是等著白一笙願意開口。
白一笙將昨晚的情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越發覺得自己當時的猜測是正確的。既然白家讓她回去,就不可能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一定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她無力地輕笑了一聲,“如果我當時還手了,可能就等不到你來了。”
白一笙的苦笑讓顧卓延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為什麼?”
她堅信,昨晚在窗戶外看到那群黑影,就是白家早已埋伏好的打手,不然,白芷月分明知道她的身手如何,還敢任由白父打她,肯定是早就留了一手,她只要去,必然就是一死。
白一笙微微抬起下巴,看向顧卓延,說的輕描淡寫,“因為有人埋伏好了,如果我一還手,肯定就會被亂棍打死。”
她故意說的輕鬆,可是顧卓延聽來卻膽戰心驚。
白家真是好大的膽子,顧家的少夫人,他們也敢下死手。
顧卓延的目光漸漸變得陰狠,獵物就在他面前,他只是等待一個時機,然後狠狠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