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猛然轉頭看著白一笙,“姐姐,你剛才是去找她的嗎?”
唐悅之前只看到白一笙在和一個女人交談,但是沒能看到那個人的正臉,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白芷月了。
白一笙努努嘴,沒有否認。
她看著唐悅驚恐的眼神反而笑了,“你那麼緊張幹什麼?”白一笙對著樓下揚著下巴,“這麼精彩的戲你還不趕緊看。”
白芷月現在整個人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因為酒喝的太猛,加上藥效,使得她現在頭重腳輕,沒走兩步就踉踉蹌蹌地快要撞到別人身上。
但是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白芷月現在是什麼狀態,因為看上去不像是完全喝醉酒的樣子,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他們全都後退幾步,將中間的位置讓給了白芷月。
迷魂藥不僅會讓人短暫的失去意識,還會產生幻覺。聽著白芷月口中說些打啊,殺啊的話,白一笙就知道,白芷月一定是看到了她。
白芷月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瘋瘋癲癲的讓人摸不著頭腦。酒店的服務員和保安也畏首畏尾的不敢上前。。
白一笙越看心中的恨意越深,她不知道白白芷月喝下的到底是什麼藥,但是她知道,如果剛才她沒有防備地喝了下去,現在在眾人面前丟臉的可就是她了。
沒想到白芷月這麼厭惡她,在這種場合都不放過她,也是,畢竟殺人這種事情她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呢。
白一笙握緊了二樓欄杆的扶手,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白芷月會有現在的下場,完全是她自己作死。
唐悅在一旁皺著鼻子,完全不知道在白芷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姐姐,她怎麼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她喝了藥。”白一笙語氣平靜地開口,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白芷月。
已經有幾個人試圖上前控制她,但是因為白芷月地胡言亂語和瘋狂大笑,而讓他們前進一步又後退三步。
“喝藥?她為什麼要喝藥?”在慈善晚會上喝這種會讓人神志不清的藥,不是在和左氏作對嗎?
白一笙轉頭看著唐悅,她這小腦袋瓜怎麼就轉不過來呢?白一笙伸手摸了摸唐悅的頭頂,“她當然不是想自己喝了,是想給我喝。”
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白一笙的話鋒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唐悅被自己耳朵聽到的話驚得捂住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姐……姐姐……”
她又朝樓下看了一眼,她簡直不敢想象,要是白一笙真的將藥喝下去可怎麼辦,不用等到明天,就會在帝都傳遍的。
唐悅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後怕,抓住了白一笙放在欄杆上的手,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哭出來了。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現在她才應該自求多福。”白一笙悠閒地靠在欄杆上注視著樓下。
現場因為有左同的出現,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不像剛才那樣嘈雜慌亂。左同只看了一眼白芷月的狀態,就知道肯定不對勁,立馬吩咐人將白芷月送回白家。
酒店的保安估計都被調過來了,全都圍著白芷月,因為有左同的命令,就算他們心中有些恐懼,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