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笙直接衝進了浴室將門反鎖,背靠在門上大口喘氣。
被顧卓延親吻的時候,她都忘記了怎麼換氣。
白一笙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臥室內的動靜。她只聽到悶悶兩聲,隨即是臥室門被粗暴關上的聲音。
顧卓延的離開讓白一笙精神放鬆,可是心中卻有股強烈的失落感。她開啟淋浴頭,整個人被冷水浸溼,她想透過外界的刺激來保持大腦的清醒。
換掉了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白一笙裹著浴衣走了出來。她歪著頭用毛巾隨意的揉搓著頭髮,平時白一笙是十分注重護髮的,絕不會用這種手法來擦頭髮,但是今天不一樣,她完全沒心情。
眼角的餘光隨意一掃,她看到剛剛那面牆上多了個血印。白一笙愣住了,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那面牆。
所以之前她聽到的悶聲,就是顧卓延用手砸向牆面的聲音嗎?
白一笙沒想到顧卓延這麼生氣?難道他對她一點信任也沒有嗎?
白一笙的胸口起伏著,因為顧卓延的懷疑而心情鬱悶。
她換了身衣服,一通電話直接給唐悅打了過去,“唐悅。”
唐悅都準備睡覺了,今天一天可是把她折磨的夠嗆,但是接到白一笙的電話,她還是一個機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姐姐,怎麼了?”她聽著白一笙的語氣,好像不是太高興。
“有時間嗎,出來陪我喝酒。”俗話說,一醉解千愁,今晚她就要不醉不休!
“喝酒?”唐悅覺得自己的大腦沒有反應過來,白一笙平時可是滴酒不沾,只有在應酬的時候才會喝幾口,怎麼今天突然主動要喝酒了?
“姐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事出反常必有妖,白一笙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就是心裡有點悶。”一向冷靜的白一笙也分析不清楚自己胸悶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顧卓延的懷疑嗎?
可是顧卓延懷疑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為什麼今晚會格外難受呢?
一定是她嚇壞了!對於解釋不清楚的事情,人們習慣用另一件事的發生來充當原因。
“到底來不來陪我。”白一笙的語氣難得任性。
“來來來,你等我啊。”白一笙這麼奇怪,唐悅怎麼能夠不陪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豈不是更危險。
唐悅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開著自己的小轎車就去了顧家門前。
這輛小轎車可是唐悅剛提的呢,她終於能夠憑著自己的能力買輛車了,雖然比不上那些豪車,但是能有個代步工具她就很知足了,最起碼不用大半夜將司機叫醒。
“姐姐,我到了。”唐悅將車停在門前沒有熄火,給白一笙發了條簡訊。
三分鐘不到,白一笙就匆匆走了出來,身上裹著件風衣,頭髮還溼漉漉的沒有乾透。
唐悅吃驚看著白一笙,等她坐進副駕駛,繫好安全帶,才開口問道:“姐姐,是出了什麼事嗎?”
白一笙並沒有解釋原因,而是簡短地吐出兩個字,“開車。”
“哦哦。”唐悅後知後覺的發動了汽車。
唐悅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白一笙,但是看她黑著的臉,唐悅只能將那些話生生憋回了肚子裡。
汽車離開小道,駛進了寬闊的馬路上。“姐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路上雖然寬闊,可是唐悅卻不知道往什麼方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