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躍拍著柯瑞芬的後背給她順氣，沈寧靜拿來了清水。

“給，漱漱口清清嗓子吧。”

柯瑞芬抬頭看著兩個平靜無比的人，問：

“你們，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沈寧靜吹下眼眸，輕聲說道：“習慣了，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反應比你激烈多了，差點厥過去，好在愛姐……開導了我。

沒關係的，慢慢來總會適應的。”

沉默五秒鐘後，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依然沒事人一樣的程躍。

“你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柯瑞芬真情實感的擔心程躍的心理狀況，擔心她才是那個可能會成為變態殺人魔的那個人。

程躍撓了撓頭，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感覺。

“要說沒感覺那肯定是騙人的，但那並不是殺人過後的噁心或者是心裡一下子承受不了的壓力什麼的……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理所應當?我可能天生就是幹這行的吧，就是那種、很特別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我殺人並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反而感覺有什麼東西被開啟了。”

程躍現在的表情就和柯瑞芬剛認識程躍那天一樣，面無表情，對自己能做到的一切都表示那是理所當然的。

柯瑞芬和沈寧靜都呆呆的看著程躍。

搞不好她真的會一不小心走上殺人狂魔的道路耶……

程躍發覺氣氛微妙，找藉口準備溜。

她找了一圈沒看見楊曉芸。

“小芸芸呢？她不會是接受不能找地方哭但是還不想讓人看到吧？”

沈寧靜給程躍指了個方向，程躍趕緊溜過去了。

兩分鐘後那個方向傳來了“我才沒哭！”的怒吼以及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

再之後就是眼圈發紅的楊曉芸和蓬頭垢面一身灰變成爆炸頭的程躍一前一後走出來。

大家都在為程躍的自我犧牲式安慰楊曉芸大法感到感動，並且感嘆於程躍的鋼鐵心臟。

事實就是程躍絕對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料，不管這是她本性如此還是來自父母的薰陶，她解放限制之後成了瑞恩最得力的幫手。

她效率太高了。

沒什麼心理壓力，下手夠狠，一出手就是大招，轟的敵人滿地抱頭亂竄給自家隊友製造無數好機會。

還以一個不怎麼正面的形象讓自家隊友放下了自己那點心理障礙。

是了，有程躍那個魔王級別的人做對比，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在程躍的幫助下，這幫人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要殺人的事實並且成功放下了心裡的芥蒂愉快的接受了這個身份。

人嘛，對比之下發現自己好像還沒那麼完蛋，心裡就會好受一點，也更容易接受現狀。

於是程躍被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