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他大手一揮,幾個小劫匪架著安顏就離去了,秀秀還焦急的想要跟上,卻被安顏做手勢阻止。
她有預感,這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
秀秀相信安顏,她覺得沒事一定沒事,於是乖乖的等在原地。
安顏離去後,原本就安靜的房子變得更加的寂靜,秀秀雖然沒錯,但因為下人當慣了,總有種心虛的感覺環繞在他腦海裡,讓他不敢抬頭看玉儒。
玉儒則是不屑於和秀秀說話,既然撕破了臉,那就誰也不要理誰。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算考試的時間,已經沒剩幾天了,不由得有些心急,如果這一次考不上,那家裡人該隨便給他找個活計了,那哪裡比得上狀元當官輕鬆。
玉儒自小就不是很喜歡讀書,要不是為了逃避苦累活,他怎麼可能天天讀書呢,誰知道他還算有點天賦,讀一讀居然真的到了水平,這下正好摸到不用幹苦累活還能拿錢的好活的門檻。
只是眼看著就要泡湯了,怎能讓人不心急,這種時候玉儒通常都會跟秀秀商量,秀秀腦子靈活,總能出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把事情解決,只是如今他們的關係僵了,他也不好開口。
忽然間玉儒覺得有些不適應,曾經的秀秀是十分熱絡他的,他也說過把他當一輩子好兄弟。
自己怎麼就犯了渾呢,被一個女子迷了心智,居然拋棄了跟隨自己多年的秀秀。
看著秀秀,玉儒就想起來自己那段背不下書的日子,父母親不給他飯吃,是秀秀大老遠的冒著被人打的風險,挖了幾根紅薯,給他變著法的做。
紅薯粥,烤紅薯,拔絲紅薯。
那一陣子他覺得,紅薯是世界上最香甜,也最能暖人心的食物。
可這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給他做紅薯了吧。
玉儒的出身讓秀秀也想到了曾經的回憶。
那一年他死了爹又死了娘,沒人要,沒飯吃的躺在街上要飯,第一次見到玉儒的時候他們都還不大,帶著孩子氣,他不肯挪地方,玉儒又生氣,就命人把他買了下來再讓他挪地方,這一挪就挪到了他的身邊,他讀書他研墨。
秀秀會寫自己的名字,就是玉儒教的,這兩個字,他至今還記得。
就是不知道玉儒忘沒忘。
秀秀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被什麼堵住了似的,雖然他認錯認慣了,但這一次他不想先低頭。
玉儒也是如此,高傲慣了的他放不下面子,說不出那聲抱歉,可那壓力又堵在心口如石頭般,讓人難以忍受。
“抱歉。”
“抱歉。”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同時愣了愣,忽然對視一笑,秀秀撓了撓頭:“主子,你可是買了我,不要我會犯罪的。”
看到秀秀的傻樣,玉儒也笑了笑,“你這麼笨的,我要是不要你了,豈不是又要跑到大街上要飯去?”
兩人一片和諧,而安顏則被人帶著,來到了一處山洞內,廣闊的山洞內裝滿了奇形怪狀的人,他們都拿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