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楊蓁站起來,重新追上了季涼川,“太子殿下,你不能讓他們走啊!臣女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罪證,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呀!”
季涼川將陰鷙的雙眸一眯,言語間不帶任何的情感,“楊敬之女楊蓁,希圖離間本王和老七的兄弟友情,行為惡劣,論罪當誅。”
楊蓁身子一軟跌在了雪地上。
季涼川又接著道:“就唸在尚書二心為國的份上,開釋終生吧!”
季涼川的後半句話,楊蓁基本沒有聽到,她的腦海中一遍遍縈繞的只要一件事,她這一輩子真的完了。
“楊尚書教女有方,也好好的在家中思過吧!”季涼川說完往楊敬那邊看了一眼,楊茴就這樣落在了他的眼中。這個女人彷彿要比楊蓁強。
季涼川淡淡一笑,正要分開尚書府時,楊茴追了下去,“太子殿下。”
季涼川停下步子,“怎樣?來為你父親和大姐鳴不平?”
楊茴搖了搖頭,“臣女還要感激太子殿下饒我們一命。”她一邊說話,一邊恭恭敬敬的遞上了楊婉的蓋頭,“四妹將紅蓋頭弄丟了,勞煩太子殿下轉交。”
“本王一定轉交。”季涼川去拿紅蓋頭時,成心捏了捏楊茴的手指。
楊茴勾了下唇角,她置信季涼川曾經留意到自己了。
尚書府外的大街上,楊婉正被攙扶著上轎。
“弟妹,拜堂成親怎樣少的了紅蓋頭?”季涼川走到楊婉近前,用只要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響說:“容許本王的事,可千萬不要忘了。”
楊婉若無其事。
季涼川又揚起了聲響,“讓為兄為你蓋上。”
他也不過剛剛抬手,紅蓋頭便被季雲軒搶了過來,“臣弟娶妻,就不勞煩五哥了。”
“也好,也好。”季涼川也不在意,而是揮了揮手,對眾人下令,“皇上怕是早曾經等急了,我們加快速度,火速行進。”
迎親隊伍和季涼川的車攆混在了一同,再加上沒有鼓樂,行進起來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不過還好的是因為速度快,他們很快便到了南王府。
楊婉早把紅蓋頭蓋上,被人攙扶著去內堂行禮。
內堂裡並沒什麼人,只要林晚意的牌位對著頭髮花白的季瑾。
“大喪期成婚是歷來沒有過的事,你們兩個就跪下來拜一拜朕和你們母親。陳翰,你來替他們喊。”季瑾吩咐了一遍身後的內監。
“是!”陳翰將拂塵一挑,高聲喊道:“跪”
楊婉和季雲軒同時跪下。
“叩首!”楊婉和季雲軒聽著陳翰的口令,拜天拜地拜父母。
好不容易拜完,楊婉又開端給皇上和太子敬茶。
皇上季瑾還好,至於太子季涼川就有些讓楊婉頭疼。他彷彿是成心的,總想在季雲軒面前戲弄自己。而季雲軒又偏偏不讓,所以整個禮節上去,季雲軒不曉得和季涼川暗暗的比賽了幾次。
雖說每一次季雲軒都贏的乾脆利落,可是楊婉總覺得她的第一次大婚不該如此。雖然這個婚也並不是真的。
折騰了一天,楊婉終於被送回了洞房。
她累的全身散架,只想將身上的這些東西脫掉,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是喜婆不讓,說是季雲軒祭祖回來,還要和楊婉共飲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