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這片雪原中,掀起了雪花,漫天飛舞,紛紛揚揚的落雪之下,沈臻揮舞著長生劍,攜卷著劍氣,浩浩蕩蕩。
季棠和嫿畫各自祭出自己的武器在雪中肆意破壞。
突然。
“嘭”一聲巨響,雪蔓自雪地中升騰起,狂亂的舞動。
“你們竟然還敢回來?”
清冷而又略帶攻擊性聲音自己雪原中迴盪。
“哎呦,畫畫,她還會說話?”
嫿畫執起手中畫筆末端給他的額頭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幹嘛打我頭?”
“是不是傻?雪蔓都幾百年了,恐怕早都化成形了,怎麼可能不會說話。”
季棠一想,也是啊。
不過之前怎麼也不說話,只會攻擊人。
沈臻看著高高聳立的蔓藤,手持著長生劍直指著它說。
“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今日路過此處,突然遭到攻擊,我回來找你,我相信你也知道為什麼。如果你自行取出一滴心頭血,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
悠遠的聲音傳來。
“取我心頭血一滴,來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們也配?我看你也快要支撐不住了,中了我藤蔓的毒,別想活過今晚。”
沈臻瞬間握緊手中的劍,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們就拿命搏一搏吧。
長劍出鞘,劍氣如虹,沈臻右手挽劍,袖手而立。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有哪一把劍比長生劍更加順手,挽在手中彷彿這把劍就是為他而生一樣。
恍惚間,沈臻腦海中,彷彿見到了一個手持長生劍在雲層中練劍的男子。
回過神來,沈臻立刻持劍襲向藤蔓。
雪蔓雖然方才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在沈臻她們離去之後,也治療了一番,雖然沒有全部好,但是也修復了幾分功力。
對於沈臻的攻勢,反應迅速,很快就躲避來。
在躲避了沈臻的攻擊之後,迅速捲起地上的積雪,衝向沈臻,沈臻聽著身後的動靜,腳步輕點,凌空而起,翻騰一躍,躲過了一擊。
此時他感覺自己身體裡好像突然多了不屬於自己的劍法。
沈臻的武功是師父和陳伯教授的,沈臻身體雖然孱弱,但是酷愛練武,因為勤奮輕功和近身搏鬥都非常出色,可以說在他身體狀況正常的情況下,在長臨中,很少可以找到能和他匹敵的人。
但是他方才對付雪蔓的劍法,卻是他不曾學過的。
只是在他持劍的時候,身體彷彿有記憶力一般,慣性的使出劍法。
長劍翻持,腳步輕快。
身影快速穿行於藤蔓之間,每一步各有章法。
突然雪蔓後退了十幾米遠,定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
沈臻停下攻勢,看著藤蔓,不知道它下一步想要做什麼,靜觀其變。
“你……”
藤蔓突然開口,聲音不知道從哪裡飄過來,略微帶著顫抖。
雪花漸漸變小,荒原的風,依舊狂亂,吹著雪花肆意紛飛,墨髮在空中飛舞。
沈臻警惕地看著它,其他藤蔓都被收回,季棠和嫿畫也停了手,看著半空中的雪蔓蔓藤。
突然雪蔓消失在她們眼前,像是雪球瞬間被砸碎,化成了點點雪花一同落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好的打架怎麼就停手了。
難道是打不過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