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蕭戰天收起了玉清劍,單膝跪地,拱手說道:“拜見樊籠叔叔,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叔叔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只是不懂得叔叔的一翻好意。”
樊籠看著蕭戰天,冷冷道:“一番好意?剛才,我差一點就殺了你,你難道還以為我是在對你好嗎?”
“這……”
蕭戰天臉上一熱,的確,剛才不管是十米深度的硫酸溶液還是那數千把飛刀,倘若有一分一毫的差池,現在,蕭戰天和樊珍都已經死了,對方分明是自己的敵人,想要將自己置之於死地,怎會是對自己的一番好意呢?
實際上,蕭戰天心中也產生了強烈的反差,感覺此人肯定不是真心要對自己好,他只是在想辦法要害自己而已,可是,既然她是樊珍的叔叔,會不會有另外一種情況?
或者,樊珍的叔叔本就是這個冷酷的性格,喜歡捉弄人,不把對方置之於死地,絕不會輕易的放過對方,亦或者,這是樊珍的叔叔知道了樊珍的遭遇,因而表現出的對自己的反感。
想到這裡,蕭戰天心中也很愧疚,畢竟,樊珍跟自己在一起一千兩百多年卻一直被自己冷落,甚至,為了幫助自己,樊珍和樊劍大人甚至捲入了這次的旋渦,原本他們一直在鳳凰城裡待著,可是,現在因為自己得罪了諸多仙王被驅逐離開了鳳凰城。
雖然一切都已經被化解,但是,這一千兩百多年,樊珍的確是吃了很多苦,樊劍既然有控制別人夢境的本事,或許也能探知到別人的記憶,他大概是知道樊珍在仙域吃苦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怨恨自己。
蕭戰天越想越覺得愧疚,樊珍見樊籠為難蕭戰天,急忙說道:“叔叔,蕭戰天待我很好,希望叔叔不要責怪他。”
樊籠冷冷道:“你這一千兩百年是怎麼過來的,難道,你忘了?”
“我……叔叔,他沒錯。我不怪他,希望叔叔也不要為難他。”
“你不怪他,你讓我也不要為難他?你確定要如此嗎?”
“是。”
蕭戰天突的說道:“不,我的確對不起樊珍,此事是我的錯,叔叔若要懲罰,儘管懲罰便是了,在下絕不會有半點的怨言。”
“呵呵。”
樊籠冷笑兩聲,說道:“珍兒,你聽見了吧?他竟然讓我懲罰他,此人心中有愧,他知道他自己對不起你,你是何人?你是我樊家的掌上明珠,我樊籠的侄女,當初下嫁給他,已經是他的福分,可是,他竟然不知道珍惜,他這一千兩百年如此對你,我又豈能饒他。”
樊籠右手虛握成爪,用力一吸,蕭戰天當即被吸到了樊籠的手裡,四目相對,樊籠冷冷道:“我現在懲罰你,你若是不願意,你大可以說出來,說,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可對得起樊珍?你應不應該受到懲罰?”
蕭戰天也是有著一身的傲骨,這會兒聽樊籠這麼羞辱,倒也沒有絲毫的憤怒和隱瞞,說道:“是,我是對不起樊珍,我應該受到懲罰,請叔叔動手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了!”
說完,樊籠猛然一用力將蕭戰天拋擲到半空,隨即,右手孕育出一道光球,猛然朝著蕭戰天轟擊而來。
“嘭!”
“不要啊!”
樊珍發出一聲驚叫,眼睜睜看著光球和蕭戰天撞擊在一起,隨即,光球爆炸,蕭戰天整個人被光球湮沒,等到白光消散,渾身破爛的蕭戰天出現在樊珍的眼前,隨即,蕭戰天快速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