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那邊很快打過來電話,他找到喬翹了。
喬翹看展看的太入迷,直到孫越找到她,才發現自己跟秦清早就分開了,連同秦清打過去的電話,她都沒聽到。
見到紀錚護著秦清回來,喬翹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連連道歉,可也沒什麼用,紀錚看她的眼神,直到從藝術館裡出來,都是冷颼颼的。
好在,從藝術館出來,他們就要暫時分開了。
“好好玩兒。”
秦清把喬翹送上公交前,拍拍她的肩祝福。
“嗯。”
喬翹還在看紀錚的臉色,最後可憐兮兮的一把抱住她,小小聲在她耳邊請求:“清姐,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吧,等我回來,紀錚要還是這張臉,我回去就得進醫院!”
“別胡思亂想了,心心念唸的去玩兒,要玩兒痛快。”
秦清倒是沒覺得紀錚那麼可怕凍人,還低聲祝福她和孫越:“就當實習蜜月吧!”
兩人上了公交,剩下的三個人,就回酒店了。
今晚的晚宴不會太晚,他們本來準備再在酒店住一夜,第二天早晨出發的,可確定這個訊息以後,蘇銘和紀錚就商量著,當晚就坐夜班飛機飛東京,到東京以後,可以好好休息一整個晚上,否則又要凌晨出發。
秦清同意了,隱隱覺得,這兩個人也是不想繼續呆在這間酒店。
好在,此時已經接近旅遊旺季,旅館老闆倒是並不反對他們提前退房,還高高興興,同意幫他們直接把行李送到酒店。
幾個人隨意吃了東西,換上晚宴禮服,提前預約好的車已經到了。
藝術館的晚宴,又和國內的拍賣會、生日宴不同,來的人形形色色,沒人以炫富、漂亮為標準,但秦清進到藝術館最中間的那間宴會大廳的時候,還是很難得的驚訝的站了片刻。
宴會廳裡四處走動的最多的,就是穿著昂貴和服的男女。
她對和服的樣式,只有個粗略的理解,能保證看著樣式,不會用錯稱呼而已,但對布料、藝術又有一定的瞭解,自然看得出,來的這些本國人,只怕都是非富即貴,難怪要秦牧親自出手,才能給她要到請帖。
當然,穿梭其間的,也有不少金髮碧眼,或者一眼看去,就是異國面孔的人,秦清就找到幾位穿著旗袍的夫人。
她看看那些人,再跟自己身上這身兒月白的旗袍一筆,稍稍鬆了口氣。
大概是出於對藝術的尊重,這幾位穿了旗袍的太太,哪怕是穿著漢服的小姐們,也都沒戴過於貴重閃耀的首飾,風格都是偏向雅緻的。
蘇銘顯然也有點驚訝,跟著秦清觀察半天,在她身邊偷偷鬆了口氣。
“得虧帶了這件最貴的。”
他說完,才注意到,紀錚沒穿西裝,而是一身中山裝式樣的西服,領口的位置,還繡了龍紋,好像就是故意給秦清做陪襯來的!
蘇銘不自覺的,偷偷往後退了半步,站了個類似跟班的位置。
她們在宴會廳裡走了半圈,秦清的人脈優勢就體現出來,她沒找人搭話,但已經被人攔住說了兩回話,大概就打聽出來,這回主辦方之所以要辦宴會,其實是有籌款意向的。
下個月還會有類似的藝術展,策展團隊想拉投資,搞合作。
秦清的眼睛更亮了!
她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