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聞言,伸了個懶腰,付之一笑:“罵了你又怎麼樣?你最後還不是要給我下跪道歉。”
整車人聽到秦飛說出這句話後,渾身雞皮疙瘩一層層地往下掉,只覺得腳底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要是剛剛秦飛不知道覃東的大名就算了,初生牛犢不怕虎。
但現在覃東就活生生地站在車裡,車外面還有二三十名兇悍的打手,他居然還敢說這種話,純粹就是想找死啊!
“好,小雜種,你牛逼,來,車外面說話。”
東哥聽到秦飛的話,伸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摟著婦人走下了車。
旁邊的校服女孩拉著蘇優璇的袖子,嘴角撇著,害怕地看了一眼秦飛,哭著道:“哥哥,你不要下去,他們會打你的。”
秦飛淡然一笑,道:“放心,他們不敢,走吧,跟我一起下去。”
校服女孩一聽,嚇得腿都軟了,一想到要跟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對峙,她就忍不住發起抖來,最後在蘇優璇的鼓勵下,走下了車。
車上的乘客都透過玻璃窗,偷偷地觀察著情況,他們現在都在慶幸,慶幸秦飛自己找死,把怒火都引到了自己一個人身上,否則牽連到他們,那可就真是冤。
其實他們早就想讓秦飛等人下車了,免得耽誤大家行程,只是心底最後一絲良知,讓他們忍住沒說出口。
“完了,這個醫學生完了,他這次闖大禍了。”
“他剛才不是很狂嗎,說不定別人有自己的背景呢,東哥也不敢動他。”
“不可能,就算東哥動不了,東哥背後的吳力雄也不是好惹的啊。”
西川縣位於蓉城和南陽市的交界處,但是覃東這個土大款在蓉城肯定混不開,所以就傍上了南陽的大佬,吳力雄。
“吳力雄很猛嗎?”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旁邊一人翻了個白眼,附耳小聲道:“吳力雄跟渝州、天河、遂林那幾位大佬的地位一樣,南陽的旅遊產業他一人壟斷,資產豈止上百億哦。”
西川縣也是這幾年才依靠南陽把旅遊業發展起來,覃東也是在其中撈了不少油水,然而就這樣,他在吳力雄面前,還是隻如一條狗。
連吳力雄家的狗住的都是價值幾千萬的別墅,覃東那幾百萬的小別墅才是真正的狗窩。
車上的人聽到這裡,紛紛只覺得秦飛這次是真的栽了,不管他有什麼背景,怎麼可能惹得過吳力雄的手下呢?
除非是什麼蓉城的大家族、大財團的人,但是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啊,他剛才連車票都給不起,還是那校服女孩給的。
而且這種人,怎麼可能坐大巴車呢,肯定豪車都開了好幾輛了。
秦飛三人來到車下,校服女孩見到這二十幾人手持武器圍堵的架勢,頓時嚇得渾身癱軟,坐在了地上。
那穿貂皮的婦人見到秦飛三人下車,得意地冷笑道:“小子,你現在後不後悔?現在給我下跪道歉,我就讓東子原諒你。”
秦飛雙手插兜,神色淡定:“你就找了這群歪瓜裂棗來?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媽的你什麼意思!”
他的話,激怒了越野車旁的一干打手們,手中的鋼管長刀劃過空氣嗡嗡作響,氣勢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