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可氣的是,這秦虞兒的表哥也並而非如她所說的凡品三層這麼簡單,分明就已經入了凡品四層的境界,雖雲書不懼,但打鬥起來為了隱瞞實力,只能單純捱打的雲書難免會感覺到心中不悅。
因此,思考了一陣過後,雲書以商量的口氣說道:“大小姐,你恨一個人,又不一定要將他踹入水池來撒氣,還有許許多多的方法可以讓你心情愉悅的同時,令他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哦?”秦虞兒的眼睛一亮,眼看著那秦家表哥全身一顫,舒舒服服的提上了褲子,見四下依舊無人,便又躡手躡腳的走遠,秦虞兒氣不打一處來,趕忙問道:“怎麼做?”
雲書與她對視,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
話分兩頭說,在臘國的另一方城池當中,卻無秦家府上這般輕鬆愜意。
這裡是一處恢宏宮殿,一眼望去,排排而立的盡數都是臘國之內各級官員。
此時統一朝拜,向著那高高在上坐在一片青色垂簾之後的一人俯首稱臣。
青色垂簾後,一人聲音洪亮沉穩,可達天地,他朗聲喝道:“這些天的密函一條接著一條,堂堂臘國之內,東南西北盡數都有大事發生,誰能給朕解釋一下?”
滿堂百官大多跪地不起,唯有最靠前的十幾人可站不跪。
聽聞這一聲詰問,立刻有一身穿絲綢官服的男子從最靠前的一處免跪人群中走出,對著高高在上之人作揖說道:“啟稟吾皇,最近雖是戰事已去,但卻莫名的有諸多雜事在我臘國頻發,下官斗膽一言,說不定就是桑國之人從中搗鬼!!”
“哦?”
立刻,又有一身穿鎧甲的男子出列作揖說道:“末將也是這般認為的,我們大可直入桑國,趁著那屠夫陣亡,將桑國一舉拿下!!”
在上的臘王開始沉默不語,後方跪拜的百官無一人膽敢進言。
這出列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又給了其他幾位免跪的同僚幾個眼神,似乎是在示意他們加入自己的陣列當中。
這時,臘王抑揚頓挫的喊了一句:“維如適何在?”
維如適,正是那名雙心將領,退下戰場修養一月之久,卻依舊略顯疲憊,此時上朝卻也是有氣無力,聽聞有人叫喊,他輕輕搖了搖頭,上前說道:“吾皇,末將在。”
“你意下如何?”
維如適英俊的臉龐思考了片刻,隨後不著邊際的看了一眼在上朝時可入座在君側的一名目盲老者,繼而說道:“國師曾有言,桑國的雲戰之所以戰死,一是我軍用計逼迫他一人獨自留下迎戰,二來……則是桑王相逼,故意讓其戰死沙場。”
“哦?”垂簾當中的那模糊的人影看了一眼坐立在朝堂之上的目盲老者,隨後問道:“繼續說。”
維如適再道:“依國師來看,桑雖死屠夫,可保不定還有如我臘國一般有著深藏不漏的老祖未曾出手,此時若是出兵,恐怕並非明智之舉。”
那名最先出來進言出兵的文官繼而怒道:“維如適,你總是拿國師的話來說事,有本事自己說一句可以上得了檯面的話!!”
維如適雙心,總比旁人多一個心眼,繼而笑道:“想要說的比國師好,有點難度,我又何必浪費這個力氣?倒是你,還是快想想辦法反駁國師所說吧。”
“你……”這名文官氣的咬牙,可偏偏卻是無話可說。
眾所周知,國師不過是在臘國之內管理禮樂制度的,更多的時候負責臘國之內祭祀與民生文化的排程整理,可偏偏這個國師,堪比軍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憑藉著他的算無遺策,成就臘國現在的無雙地位,難怪朝堂之上,君王之下,僅有他一人可上座!
國師的話,無疑就是真理,誰人膽敢反駁?
維如適見此人沒了囂張氣焰,隨後又開始朗聲說道:“吾皇,今日來,臘國境內頻發怪事,或許也是要好好重視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