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士士的店門前,我們遭遇了一位神秘的敵人,他用傀儡術控制住了德士士的一位店員。給我們送了一封恐嚇信,讓我必須獨自一人去到他那營救被抓住的龍玳。
‘完蛋了。’
我下意識就想捏爆田瑞琪給我的通訊符,可還沒能我發力捏碎那張看起來就很危險的通訊符,飄出來的綠氣就將我的身體緊緊束縛住了,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走近了那座詭異的房屋。
這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父親死去時的情景。
父親作為一個工薪階層每日都要加班加點的上班族,他早出晚歸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一次上班回來的晚上,揣著一個月工資的父親被幾個小混混攔在了一條死路中。
父親知道要是沒了這幾千塊錢的話,我和母親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一定會過得很艱難,他不顧後果地攔住了這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不讓他們帶走錢包。
然後,他就被其中一個混混用路邊撿來的木棒敲暈了過去,等到第二天早晨被人發現的時候,他顱後流出來的鮮血已經染透了大地。
從那以後,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的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無論你心裡的英雄再怎麼強大,他都會有被人打死的那一天。
那之後,我跪在窗臺上,對著十五的圓月發了誓。長大後,一定要做一個除暴安良的警察,把抓到的犯人都砍成肉醬!
可真的長大了以後,我發現除暴安良的警察我完全做不了,只能做一個守在我媽身邊的三流小民警。
‘也許真驗證了你死前的話啊!’
我想起了他剛來這座城市上班不久後就對我說過的話。
「爸爸不求你成龍成鳳,照顧好你媽就可以了。」
真應驗了。我成不了大事,只能幫我媽乾點活打打下手,領工資了的話就拿點給她用用,我低廉的工資可能連套大房都買不起。
“真下賤~”我對著虛空幽幽地吐槽著自己這可悲的人生。
綠氣一直將我牽到了門口才慢慢失去作用,我敲了敲門,古韻十足的木門被什麼東西給緩緩推開,露出了裡面被層層疊疊的簾子給遮擋住的房間。
“請進。”一聲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叫進就進嗎?你以為我在外面是誰啊?我在外面可是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待不下去的葉良辰的兄弟!”
“你不是。”
不知男女的聲音否決了我剛剛的自誇。
“你從來都是一個任人宰割放在佔板上的魚肉。無論是從前的方壽還是現在的陸忍,你從骨子裡就帶著怯懦和隨遇而安。”
‘啥?嘰裡咕嚕地說了半天就是想說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嘛!還拐來拐去弄得神神秘秘!’
“那我們換種說法吧陸忍,如果十秒之內你沒能進到大殿來,我就殺掉這隻紅龍做下酒菜。”
“馬丹!”這個毫無情感可言的人聲竟然在說完話的瞬間就開始了死亡倒計時,在我跨過臺階之前,他已經數了三秒。
我撞著一道又一道的簾子向大殿狂奔而去,但卻完全趕不上他倒計時的速度,雙腳衝開最後一道簾子的時候,倒計時已經結束了幾秒。
一間堪比鳥巢般大的圖書館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之所以會認為是圖書館,是因為在這個巨大的房間裡擺滿了和屋頂連在一起的書架,上面放滿了不可計數的書籍。
“歡迎歡迎。”一個白髮女人從書架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從我這邊看那個女人,我自認為她應該很年輕,她有著年輕女孩應有的柔軟嬌軀和光潔如玉的肌膚,但她又的確很老了,白如綢緞的頭髮和掩蓋不住的蒼老氣息都表現出她度過了極久的歲月。
“龍玳被關在什麼地方了?你又是誰?”我喘著粗氣,聲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