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草！我在外面遇上敵人差點被殺死，又以為你被抓了闖進這個該死的迷魂齋，結果你就在這給我大吃大喝是吧！我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

“不不、不是這樣的……”龍玳顯然是竊取了我的思緒，她一邊結巴著否決了我一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了我的身邊。

“我只是想節約點錢！這個婆婆說我可以在她這吃到免費的拉麵我才跟她走掉的，我真的、真的沒想要害你啊！我也不想做一個沒有用的整天只會吃白食的廢人啊！”

她舞著從荷包裡摸出來的五百塊錢，神情變得非常激動，眼角漸漸泛起了斑斑點點的淚花，似乎很想在我面前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沒用的廢人。

‘混蛋！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讓我感動得想哭啊！我沒覺得你是一個廢人啊！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你非常能吃而已！’

我揉著龍玳順滑得如同牛奶般的頭髮認真地說到。

“喲西喲西，龍玳公主可不能老是這麼哭哭啼啼的，要是哭醜了我可就不要了哈！”

“那、那我可以……回去接著吃完那碗麵條嗎？”龍玳一邊露出小貓被主人撫摸得很爽的神色一邊念念不忘地盯著背後那碗水缸般大小的麵碗。

‘這還是人養得起的嗎？’

我點了點頭讓她回去繼續消滅那碗足夠讓十幾人吃飽的麵缸。

“看見了吧？龍族的力量。”

迷魂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了一張椅子在我的背後，在她操控的空氣壓力下，我無意識地坐了上去。

“我想知道還有救嗎？”我捂臉長嘆了一聲。

“自然，暴食不過是龍族聚集力量的一種形式。它們透過將食物轉化為原力儲存在體內，你可以將原力理解為脂肪。知道熊冬眠嗎？透過秋季的暴食，熊聚集大量的脂肪支撐自己渡過寒冬。”

迷魂婆婆從她背後的陰影中拿出了一杯紅酒淺淺地抿了一口。

“龍族也是同理，在龍族即將由低階龍族進升成高階龍族前，它們都會透過暴飲暴食來獲得原力。原力可以讓它們的軀體不斷變得堅固，這樣在進升成高階龍族的時候便可以抵擋滿溢位來的龍氣。”

“你是說龍玳即將進階成一隻高階的龍族？”

“當然。但進階的時間是極度不穩定的，你就別在心裡打那些完全不現實的小算盤了。”

迷魂婆婆給在心裡算著用進階成高階龍族的龍玳去贏得一方霸主的我澆了一盆冷水。

“但極度不穩定也是我現在要跟你談的關鍵！因為不穩定，所以她隨時隨地都將會進階！可這種形式的進階不是完整的，由於被灌輸了巨量的知識，她的靈魂將會受到巨大的打擊。知道什麼是雙重人格嗎？她進階成高等龍族後就會成為一個全新的她，這也就意味著你對她之前做的事都會成為一份記憶。這份記憶可能是珍貴的閃光點……”

“……也可能變成需要用殺戮抹去的汙點嗎？”我接下了她的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和迷魂婆婆就到了一件被人裝飾得金碧輝煌的書房中，我和她的面前擺著一張用檀木做成的桌子，檀香讓整間屋子都散發著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看來我們的話題是明白人之間的事了。我叫墨離，是這迷魂齋的主人兼僕人。”

‘這醉人的介紹是什麼意思？主人怎麼還能兼僕人？邏輯都出問題了好嗎！’

我知道墨離能竊讀我的思緒，索性就說給她聽了。

“可以原諒你，畢竟你對妖魔的世界瞭解得還不夠多，有些時候，即便你是主人，也可能是在為你的物品服務著哦！”

她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今天我們先不談這些，等你答應了我的事情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聊天哦！少年～”

墨離的眼神迷離，如火炎般紅嘴唇微張，像是在挑逗從未經歷過情感之事的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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