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嘛小子，連level8的強者都能泡上，說說你以前是怎麼認識這個美人的？”

碎龍蚩漂浮在空中用一種嘲弄的口氣說起了話。

“不。我這悲劇般的人生裡肯定沒有遇到過這種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她是一個超級美人的女人。請別問我這是為什麼！”

在女人說完話消失後的千分之一秒內，我仔細再仔細地回想了一遍自己這可憐的十幾年。發現除了初中時能和女生說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外便再無其他可以作為閃光點的悲劇人生真是可以拿來寫一本自傳呢，說不定還會因為我真摯的情感而在文學史上留下一個名號，比如，悽慘的悲劇之神？

“這還真是……挺慘的呢。”

碎龍蚩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我這悲劇人生的同情。

‘請不要用上那種無比同情的語氣對我說話好嗎？這不僅不會讓我扭曲的心理得到解脫，反而會讓我更加厭惡這個冷漠的社會從而變成一顆危害社會的毒瘤啊混球！’

那我們可以好好來整理一下這四五天裡發生的一切了。

首先，可以確定變態殺人犯是一個擁有挑戰神明的強大力量的高階妖魔，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死者都是以詭異的自殺方式身亡。按照碎龍蚩的說法的話，哪怕是神界最強的主神宙斯等人物也才達到了level9，那身為level8的女人想要殺死幾個普通人的話，不會比用手摁死幾隻螞蟻更輕鬆了。

其次呢，雖然很不想承認，不如說我也是被矇在鼓裡的，這個強大而又變態的殺人犯是為了完成我的心願而出的手。

‘太可笑了！我有變態到想用這種殘忍的手法殺死和我毫不相關的幾個人嗎？還有你走的時候那口氣分明就是還想作案對吧！’

“貌似就算抓住了她，我也沒證據證明就是她乾的對吧？”我嘆著氣無奈地問到。

“如果按照人類的法律來看待這件事情的話，那的確是這樣。不過在一百年以前，妖界和修道界就共同為打擊特殊犯罪設立了法案，現在只要我們能把那個女人的位置報告給迷魂齋的話，就可以伸張正義了！”

‘你是為了能從墨離手中領走那一千點能力值吧？’

“不。我是為了那五點功勳！”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差距？不都是同一個任務裡的獎勵？”

碎龍蚩停在了我的面前，刀鋒直指我的眼簾。

“要做嗎？還是為了昔日的情分放過她？這兩項之間的結果可是千差萬別的距離哦。”

‘請不要用那種帶著挑釁意味的腔調對我說話好嗎？這對心裡最終的答案搖晃得厲害的我可是會造成判斷偏差的！要是選錯了一步，這後面將面對的一切都將直接改變掉我的悲慘人生嘞！’

“難道不好？幫助level8級的強者肯定比做一個小兵要強吧？而且那個強者似乎對你有著不小的興趣，說不定就此你的人生便開啟龍傲天之旅了呢！”

我半晌沒有回應碎龍蚩。

“吶吶，你告訴我，人這一生要經歷多少這種關於正義與權利的選擇題啊？這樣的題目……”

我低下頭盯住了長椅下一隻叼著食物路過我鞋底的螞蟻。

“對我這種沒有骨氣又沒有信仰還沒有本事的男人可是一個很難很難的抉擇啊！”

碎龍蚩化作火紅的流光靜靜地回到了假想之具之中。

“你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在這裡糾結不休呢？真要說起來，人這一生啊！選擇題有很多，但對於你這種沒有野心又沒有本事和膽量的人來說，無論冒險的選項開出怎麼豐厚的獎勵，你也只會去選擇那個能讓你和你想要守護的事情平安地活下去的穩妥選項吧？”

我站起了身，碎龍蚩算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對的，無論level8的女人和我有什麼樣的糾葛，她能給和她在一起的我怎麼樣的高階寶物，我會在這之後變成多麼強大的存在都是不必要的！我只需要守護住我最後的底線就很不錯了，而和迷魂齋的合作無疑是最佳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