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對著空氣低聲說著話一邊向後伸出了右手,向前探出身體的我像是一個即將狩獵的獵人。
“來吧!碎龍蚩!”
一陣流光從觀眾席上閃過,捏住刀柄的我隨即向前猛烈地斬出一道灼氣逼人的炎刃。
“什?”
轟!
雷諾的驚訝還沒說完,炎刃便率先一步衝到他的身邊,沒有魔力用以抵抗的他只能向左側翻滾,但碎龍蚩的提示令他的躲閃只能變成毫無意義的舉措,再一次揮出的炎刃精準地追趕他逃竄的腳步。
“投、投降了!”
被我逼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雷諾在第二次因為躲避失誤而被炎刃沾到腿肚的瞬間選擇了放棄,只是碎龍蚩自身力量外溢便形成的炎刃證明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努力。
“不錯哦小子,才半個月便可以令我的魔力外溢形成殺傷力,看來以後還是得繼續拜託你了。”
我將碎龍蚩收回假想之具中後慢慢走下了場地,按照比賽場在合約上寫下的規定,我必須得繼續贏上四場才能離開這裡或者支付十倍最初的押金也能離開比賽場。
“算了算了。破財免災吧!”
這樣考慮之後,我從炎武遞給我的皮箱裡抽出了一疊美元交給了罪妖之牢裡的守門員。
“歡迎你的下次光臨!”
穿著暴露的妖界女孩見到我後立馬鞠著躬大聲歡送我,那些由帶著傳送特性的紫色魔力構成的門就好像這妖界的蒼穹一樣充斥著壓抑。
話說按照碎龍蚩的口氣來看要是我沒能打贏這場比賽它似乎就會棄我而去,可假想之具不是和它的壽命聯絡在一起的嗎?
‘這傢伙……該不會已經突破神界給它佈下的封印了吧?’
這樣思考著的我低著頭猛然躍入了傳送門之中,傳送時面板會有微微的刺痛感,但只要在進入之前做出劇烈的運動便可以抵消。
可似乎,這樣做的我貌似被送到了一個不妙的地方。
彷彿是和天空一起生長的巨門現在佇立在我的面前,上面刻下的紋路還在散發著金色的流光,其中彷彿還有液體在緩慢流動著。
“「諸神的黃昏」,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也是很不錯的結局呢。”
我轉過身後,那個面相清秀的男孩和兩世的記憶重合在了一起,既是被人憎惡的路西法,也是陸家村裡出來的大學生張成。
“那我該叫你什麼好呢?張成還是路西法?”
知道已經沒可能逃出生天的我一邊說話拖延時間一邊準備用壽命再次唸誦碎龍蚩的咒文換取力量,看路西法那戲虐的眼神,估計他早就料到我會來到這裡。
“張成吧,不過想知道什麼都得等我廢掉你之後才行哦。”
“什……噗!”
知道不妙的我還沒能喚出碎龍蚩便被一柄尖銳的物體突破脊骨貫穿了脆弱的腹部,強烈的煩悶感迅速傳達到喉間,立刻便將其化作滿天血雨噴射了出去。
“咳咳。碎龍蚩果然是你,什麼生死共同體果然是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