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沉思了片刻。
他又突然想到之前和柳喆輝見過面的人,那個人看上去像一個僕人,但從他的碎步走姿、以及走路時略帶彎腰的形態看又像個內侍。
想到此他很是疑惑,思索了良久,也想不明白內侍來找柳喆輝是為什麼。
不過他覺得從柳後兩人的關係看,內侍無非就是來傳話的。
可看柳喆輝聽到他說自己是湯諱時,那兩眼放光的樣子,明顯又是別有用心。
思索至此,肖王便決定既然不能完全明白柳喆輝的目的,就乾脆過幾天再來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王爺,你看。”
他突然聽到陸冶的聲音,慣性的抬起頭並轉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柳喆輝正鬼鬼祟祟的,朝他們身後的一個衚衕走去。
肖王立刻用眼神示意陸冶跟過去看看。
兩人尾隨著柳喆輝到了一個村莊,又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院。
肖王不禁有些納悶兒,柳喆輝看著就跟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似的,竟然放著舒服的轎子和馬車不坐,還徒步走了近十里地又鑽進那麼破舊的屋子裡面。
這要是正常的人應該是件不可想象的事,可現在他親眼所見,只能進一步加深對柳喆輝行為的懷疑。
他悄悄地朝院牆走去,又輕輕躍上房並從上面揭下一片瓦,從巴掌大小的洞中,看到柳喆輝正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
而那個女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倒是長的異常的漂亮,不過從她穿衣的顯露程度看應該是個煙花女子。
當看到兩人親暱的舉動時,肖王立刻明白了感情這女子是柳喆輝的情人。
不過他想柳喆輝應該從柳後那裡,得到不少銀子卻讓情人住這種地方,倒真讓他看的十分不解。
想來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不堪入目的事,他隨即示意陸冶先下去待會兒再說。
可剛要走肖王便聽到女人不高興的問:“你就是捨不得那個女人,才讓我住這種破地方,我那個狗窩都比這裡好。”
柳喆輝笑著哄道:“美人放心,再等等,再等等我一定......。”
女人不高興的打斷他:“我都等了這麼久了,你都做了什麼,說什麼要替我贖身、要娶我,我看都是騙我的,你乾脆和那個女人過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柳喆輝又哄了她幾句,笑著說:“你放心,這次我保證。”
女人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拿什麼保證?”
柳喆輝頓了頓:“我今天遇到那個怪醫湯諱了,他的醫術可是這世間少有的,我就讓他代替我去給那個女人配什麼美顏方,這樣生死都有他替我頂著,我就只剩拿銀子了,之後我們就遠走高飛。”
肖王聽到這裡一陣好笑,心想,感情這柳喆輝讓我給他冤大頭來了,不過也找錯人了吧,我還自身難保呢。
他突然聽到身旁的陸冶在低笑,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笑什麼笑。”
陸冶笑著低聲回:“沒想到,王爺也有被人拿來當工具用的一天。”
肖王不樂意的瞪了他一眼,稍稍轉了下臉示意他下去。
兩人來到地上剛準備走,忽然聽到前院一陣吵吵嚷嚷。
“王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陸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