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夫人,你怎麼也跟著糊塗起來了,那可是皇上賜的婚能說毀就毀嗎。”
“可是那張丞相家的女兒不是就......。”
“你別拿張丞相和我比,那種丟人現眼的事也就只有他能做出來,而我江筠唸的女兒就算要嫁的是個傻子,她也得嫁,至於求柳後毀婚想都別想。”
“你......,老爺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伊伊的孃親的嗎,現在你竟然為了自己這張老臉置伊伊的幸福於不顧,你......。”
“哎,別說了,夫人以為我想嗎,不過,如果這肖王要是能治好,那伊伊也就嫁的不虧了。”
“可都這麼久了,據你說皇上都不知道派了多少御醫不也沒希望嗎,以後還會有什麼希望。”
江伊伊聽到這裡沒有再聽下去。
她默默的往自己小院走去,並心不在焉的推開了門,連晶雲跟她說話都沒聽到。
晶雲看著自家小姐入了迷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看江伊伊朝床走了過去,又坐在床上發呆,她生怕打擾到江伊伊似的,輕手輕腳的朝她走了過去,並靜靜的等著她的吩咐。
“晶雲,”江伊伊心不在焉的叫。
“小姐,”晶雲聞聲忐忑的叫,“需要奴婢做什麼,小姐儘管吩咐。”
江伊伊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笑笑:“沒事,我是想說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晶雲不知可否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江伊伊出了門。
江伊伊聽著輕輕的關門聲,隨即煩惱的將頭蒙進被子中,半晌才有鑽了出來。
想起她爹話,她重重地嘆口氣,喃喃道:“肖王,他要是嵐偌羽該多好,老天爺怎麼總喜歡這麼捉弄人,既然不讓我和他在一起,為什麼又要三番五次的讓他來救我。”
江伊伊無眠的靠在床的一側,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逃婚然後再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她做好決斷猛然站起身,才想到眼下又無處可去,而那個嵐偌羽又行蹤不定,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在哪兒。
“什麼事嗎,”江伊伊不滿地嘟囔,“這個討厭的嵐偌羽,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
肖王正獨自坐在水悅閣中,看著天上那輪皎潔的弦月,感受著絲絲的冷風從他的臉上拂過,卻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這是他的一直以來的習慣,只因他覺得自己的心也是涼的,這像這冷如冰的風一樣,只有相互撫慰才能找到一絲的溫暖。
他看著王府大門處,那些如大拇指一樣在走動的人,挑了挑眉。
這些柳後即便是,在他裝傻依舊還不放過他才派來看守他的人,早就懈怠的如不存在一般。
不過他該應付還是要應付,畢竟那個央徹可是對柳後忠心的很,時不時就會來突襲一次,看看他肖王爺在幹嗎。
如果一次不小心,那他這半年多努力都白費了,雖然他知道柳後最終也不會放過他。
但至少還能用眼下這些時間,來做些該做的努力,這其中最重要的事之一,是弄清楚他的孃親倞後是怎麼死的。
肖王聽他的舅父倞將軍說,他的母后是一個很溫柔、很賢惠、還非常美麗的女子。
不但飽讀詩書、還寫的一手好字,真可謂琴棋書畫、流雲刺繡無一不精,集天下所有女子的優點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