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眨巴了幾下眼,門房中年還是堅持自己的看人能力,小心觀察著對臉的主家試探道:“二··小姐”
“貴府的二小姐還用賣柴”譏諷一句,她轉身示意大家快走。
回頭,看著長了腳的柴塊轉彎,被那句二小姐抓住腳步的秦勤,被這不慎熟悉的聲音譏諷出一腔怒焰:“站住”
秦望舒:····你讓站,我就站?
什麼東西。
“將那孽女抓回來~”
孽女!?
身邊人還沒動作,長腳的柴塊卻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沒有那對父母問過任何孩子是否想要出生,更沒有那個孩子希望自己一出生便沒有母親”毅然的,秦望舒直視像這個與這具身軀有著最多血緣的儒雅中年。
記憶與現實重合,現實裡的人依然昂揚挺健,不甚出眾的面容依舊沒有對待旁人時的儒雅沉穩,而是散發著與整個氣場不相匹配的狂躁,戾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多大仇怨呢!
然而,這樣的秦父並沒有讓秦望舒卻步。
她不是原主,沒有原主的期待與失望,更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孃家是唯一依靠的心理。
“我的出生讓母親離去,我很抱歉,作為父親,你對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不問不聞不理不睬,我不理解卻接受著”
“我不知你曾經是否期待我的出生,但我知道,我的存在讓你很不開心,如今,你的秦家沒有我,我的世界也不再有你,我們,很適合沒有彼此”
在對方的愣衝裡,秦望舒不卑不亢的問:“貴府,可需要柴火?”
神情恍惚的秦某人身形微晃,抬手。
“三百文一捆,十二捆,三兩六百文”示意大家將柴火放到門口,秦望舒看著會錯意的侍從秦宵遞來的元寶:“可有散錢?”
內心一句你不就是來要錢的,秦宵道:“沒有”
二話不說,秦望舒接過元寶,而後與女人們湊足了找補的六兩四百文:“承惠”
秦宵:“······”
見人瞪著自己卻不接,秦望舒直接將銀錢放在門前臺階上。
“走吧”沒有任何情緒的,她喊著眾人。
如果說一路進城,揹著柴火的大家沒細看城裡繁華,那出城時就更是沒心思去看了。
跟著人,她們只見她彷彿沒有那一出似的買菜,回了帳篷更是不見異樣的洗切,男人回來後面不改色的說今天運氣好,進城就將柴火賣了,明天還要再接再厲。
心頭既心疼又佩服的女人們配合著,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