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秦望舒復又開始砍柴,而小姑娘,豈自嘀咕一陣後也揮舞起斧頭來。
附近不少砍柴的,兩人沒展示不同,中規中矩的砍好捆綁後急急下山。
沒有去太遠,回城時還算早,但當兩人走街闖巷的賣了柴禾回去時,時間已不早了。
趁著天還沒黑,秦望舒拿出繡架,針線簍子,找出黑,灰,白,寶藍色綢緞,瑩白薄紗碎片。
綢緞,既有綢的輕軟又有緞的光澤密度,都來自秦家女婿王沛書生直的衣服裡襟,王沛的外援,只有這一片是沒有刺繡的,而瑩白薄紗又軟又透,十分輕薄,來自秦大小姐秦晚秋的罩衣後襬。
當然,那繡架,針線簍子也是秦家來的,秦夫人的。
想推會碾子在熱晚飯的小姑娘麥粒都上碾了,這一見四嫂洗布片,還是綢緞布片,好奇了。
至於這些布料哪裡來的,她想都沒想過,因為,在她心裡,這樣的布料只有她家四哥買得下手。
哪裡還需要問來處。
“四嫂,你在做什麼?”她湊過來,手稀罕的搓搓布料,被那絲滑的觸感俘獲。
沒有抬頭,認真搓洗著的秦望舒回道:“洗布”
瞪眼。
小姑娘無言以對。
洗布她瞧見了,她想問的是這布洗來幹嘛?
瞧見抖開的布料雖然很好,但寬度不大,能做的除了肚兜,腰帶就只有鞋面了。
一想,四嫂就要去京城了,應該是做鞋,她說:“這布太薄了,在家裡穿還行,走遠路怕是不好,我空間石裡有塊娘給的細棉布,我給你拿,只做鞋面的話,估計能做好幾雙呢”
嘩嘩抖著水汽的秦望舒一聽,頓手,沒來得及抓小姑娘,小姑娘就進了空間石,一個閃現,人出現在眼前,手裡攤開一塊豆沙綠細棉布,另一手拿著一個藏青粗棉包袱皮。
“四嫂,這塊給你納鞋底”
且不說細棉布顏色怎麼樣,就說她這毫不遲疑的心意就夠了。
揚著笑,秦望舒丟下綢緞,揉向小姑娘臉頰:“你不是怕我掙不到錢,我這就給你瞧個拿手活”
“你還有什麼拿手活?”拿手活是什麼,四嫂她知道嗎?
沒有回答小姑娘的疑問,秦望舒將水汽快乾的布料晾開,而後撿來十幾塊木炭小心的用刀削尖。
洗過手,拿出張宣紙,擺在四方凳上,秦望舒開始仔細繪製。
一個時辰後,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黑躍然紙上。
“小夏,點燈”又要削木炭的秦望舒抬頭,才發現太陽的餘暉都散盡了。
眼睛都快盯到凳子邊的小姑娘吶吶起身,直到走至門邊才回過神來。
回頭看了眼眼睛都快盯到手背上的四嫂,她忙不迭進門,片刻功夫,燃著兩小火把出來了。
削好木炭,秦望舒仔細的觀察不足,而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