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嗆辣,秦望舒翻找出損壞八仙桌上的木匣,銀票,而後抱著小黑進入空間石。
空間裡的時間太難熬了,還是空間石裡好些。
以後躲避這樣的事,不能用空間。
也算長教訓了,秦望舒丟下木匣:“你什麼意思?”
小黑仰頭,不知她問那一方面。
“你是覺得我很無聊,所以弄個的皇親國戚來給我解悶?”
它才不會那麼無聊:“他很有錢”
“····可惜了嗎”她態度若好點,人應該就不會被嚇走了吧。
現在好了,又做了給人做嫁衣的事。
後悔不迭的,秦望舒蹲下挑開腳邊木匣蓋子。
看著自家主人無意義的惱悔,小黑趴臥在一邊:“他應該會在來”
“你確定”翻銀票的手停住,秦望舒轉眸看著它:“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去將圓蔥葉收拾了?”
“晚上吧,現在屋後人很多”
“他們沒有被嚇破膽?”若她,突然見到這樣的畫面,啥利益都顧不了。
真不知該說他們太過重利,還是該說他們特別膽肥,這樣居然都不怕。
完全聽清楚江潮,木之麒兩人對話的小黑可不這麼覺得:“應該是怕到不敢食言”
“啊!”
“能來是因為貪念與‘你’的平和態度,不敢走是因為你連這位國丈都不放在眼裡”
“這位國丈很厲害?”這不是廢話嗎,皇帝的岳父能不厲害。
被自己蠢到,案戳戳腹誹一句,繼續翻看起銀票來。
從自家主人表情舉動上瞧出她並沒多好奇這位國丈的小黑,覺得,人既然來了就有必要讓她瞭解一下。
“這位國丈是當朝皇帝的貴妃之父···”
“貴妃也只是妾吧,貴妃的父親能叫國丈?”不該吧?
在禮制,地位及其嚴苛的時代,這國舅,國丈之類的是不能亂喊的。還是原主遺留給她的這方面知識錯誤了?
在秦望舒的疑問中,小黑開啟了喋喋模式。
這位國舅本只是青城府一小酒肆人家的孩子,即尖酸又市儈,即粗魯又膚淺,然而,就是這麼個鄰里隔壁都喜歡不起來的破下子,卻十分好運的遇到了前往邊境歷練不甚出事的少年當今,更是出乎預料的仗義相救,讓當今心懷感激。
為了報答,少年當今許下一諾,送他一間京城的商鋪,而後,也確實做到了。
救命之恩傾情相報,故事一般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然,曾國丈與當今的故事卻才開始。
開了掛似的,他前後救過當今十一條命,而每次都讓自己徘徊在生死邊緣,更絕的是,在當今潛府時期,他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當條狗,蹦躂在所有他能接觸的官吏,商戶之間,硬生生給毫無機會的當今撕開一個口子,之後,更是以一己之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幫助過當今的功臣們拔除。
問題是忘恩負義還忘得十分有水平,負得滿城擁戴。
然後,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會站上朝堂之上成為一名禍國殃民的奸佞時,他摔破所有人的眼鏡討了個皇商之名,拒絕為官。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遠離朝堂之時,他跌破人眼球的將幼女送進宮廷,然後一步又一步的用自己的功勳鑄就磐石之路,讓他的女兒成為後宮之中正宮之下第一人,並十幾年如一日的聖寵不衰。
如果說他的功勳,罄竹難書,那他拔過的虎鬚數量,不能拼接為畫卻能制只毫筆作幾十年的畫。
京城裡的大小牢房,可以說沒有那間他沒住過,更可以說沒有幾個牢頭是他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