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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本事見長的張氏

沒好氣的,李婆子一眼眼的剜大姑娘,然後氣呼呼的與老頭子說:“人家的姑娘都捨得帶出去,咱的男娃怎麼就捨不得,去,不到水壩結束不許回來”

李大姑大氣不敢出了。

李老頭用沉默表示了贊同。

大姑娘這沒心沒肺的都瞧出門道來了,他能害了孩子···老四媳婦這是將老李家孩子往高處送,他若阻止,那就是老李家的罪人。

看看老婆子,在看看老頭,知道這趟是跑不了了的秦望舒弱弱抬起爪子:“娘”

在老婆子虎一下轉過眼來時,秦望舒表示自己不能被大姑姐牽連:“我沒幹過什麼苦力活,應該堅持不到水壩修結束”

鬼知道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去,打包票的事她才不幹,沒得到時候打臉。

還在生大姑娘氣的老婆子聞言,氣呼呼便開口:“幹不起你也埃著”

沒好氣的老婆子喊出去的這一句,對小兒媳婦來說是從未有過的語調與氣勢,當然,別說老婆子表達出來的情緒,便是這句話本身,對小兒媳婦來說都不懼任何意義。

她可不覺得老四媳婦會一根勁,事實上,一根料子她都沒想老四媳婦砍過。

她還記得大朗聽到家裡斧頭,砍柴刀丟了時的自責,更記得大朗那時邊為他四嬸開脫,邊勸解她的話。

一句話,大朗的意思就是,他四嬸,生來就不是苦命的人,讓她去砍柴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丟個斧頭,柴刀的算什麼,她四嬸那樣的人,就該好吃好喝將她供起來。

毫不懷疑,老四媳婦到時就是一動不動,大朗那小子也會將她說得天上絕無,地下僅有。

思緒一轉,老婆子被大姑娘鬱悶到的心情減緩了些,而被老婆子吼了一句的秦望舒笑得燦爛,被老孃又輪了一眼的李大姑暗腹老孃的不平等,對她就疾言厲色,對弟妹就含笑帶嗔,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以為她是媳婦,弟妹是閨女。

“我去村長那邊一下”老頭站起。

自己不能去了,得去與村長說一聲,看他們是怎麼個想法。

柵欄隔壁打聽了訊息回來的張氏正糾結著該怎麼與兩老說,就聽到老婆子嚷嚷起來的‘人家的姑娘都捨得帶出去,咱的男娃怎麼就捨不得,去,不到水壩結束不許回來’,頓時輕輕釦開草簾往裡頭看,就見妯娌抬手抗議,然後就是老婆子的不耐煩。

···你也有今天。

等著,你的號日子還在後頭。

嘴角笑意不知覺勾起的張氏見公公站起,立即動身,此刻的她那裡還有顧及,只有滿心的應該。

她這麼辛苦還不是為了老李家,請他們幫忙照看莊家合情合理。

見老婆子心情轉好,正想跟老婆子通個氣的秦望舒一見張氏的身影,頓時打住,桌下手戳了戳老婆子,在老婆子看過來時,衝她示意瞧外頭。

轉頭過去,老婆子臉就黑了大半。

只見老頭子被自家兒媳婦堵門口,而這兒媳婦滿臉的悽苦委婉待述。

什麼世道啊?!該楚楚可憐,溫柔曉意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該糙枝爛葉堅強求生的拿自己當水生花,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尋求關注!?

肺都要被這不知所謂的女人氣炸了。

她當眼前的人是自家男人?能因她那嘴臉心疼,難受?

只覺得自己兩邊臉頰都被自己給打腫了的李婆子,壓抑著心底的火山,拼命告誡自己張氏越不要臉,越會作,她越應該心安理得。

然而,在看一眼過去,她發現,想一把捏死她的感覺更甚了。

“坐著幹啥,收碗,還要老婆子我伺候你?”

被當出氣筒的李大姑連忙起身,而臉皮比城牆還厚,早說過不幹活的秦望舒也連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