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想著縣太爺過於過分了點,該給他上點眼藥的秦望舒一路尋找,然後在以為人家不在懷疑時,被人家給與了承重的一擊。
不是不懷疑了,而是估計她們今天還會山上,直接等在了山上。
於是,她割著割著割到楊大嫂身邊,然後嘀咕出聲:“百多斤的糖,咱熬了一個晚上,不說給咱點辛苦費,這留幾塊給咱的孩子解解饞也不會讓人這般難受”
割草的動作停頓了那麼一秒,心頭也有些不舒服的楊大嫂壓抑下吐槽一把的心思。
那林宇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走,在他走之前她們一定要將口無遮攔這個習慣改過來。
“咱說不要賞賜在前,這會便是將送來的都拿走都合情合理”何況,人家沒全部拿走。
內心暗笑果然還是楊大嫂與自己合拍,秦望舒滿臉愁緒:“你說的也在理,那些玉米能吃好幾頓,何況,這一來一去,給咱遺留的也不止玉米”
“對啊,這種子才是最主要的”站直身將乾草捆綁起來,楊大嫂有感而發:“若是能買幾塊地,我都想買幾塊地將那些種子全部下下地”
“若是能買地,這事情就好辦了,可惜,這江邊不過是暫時給咱住而已”悻悻然的,秦望舒說罷抱著枯草轉身,而沒了她,楊大嫂也不再開口。
很快,一行人推著搖搖欲墜的草垛踏上回程路,這一路回去,秦望舒一路觀察,終於,轉過府城西南角後那個身影不再出現。
心頭估摸著今天的話他聽到多少,那康王知道糖是他們煮出來的,種植的事是他們想出來的又會做出什麼決定,可畢竟不是那個人,怎麼想也想不出人家會幹嗎,難受得她在第二天早上進山時差點沒去問一句你主子什麼個意思。
還好,她還沒那麼白,而康王也沒讓她等太久。
“老四媳婦~”
人未至,聲先到,才瞧見堆著高高草垛的板車,站在路邊的老財爺爺便大步迎接而來。
脫離了隊伍,秦望舒小跑上前。
“老財爺爺,這又是咋了?”草簾都不打的過來等人。
一點沒誤工自覺的老財爺爺就更只等她似的,見人跑上前立即頓下腳步,而後在手臂被攙扶起時順勢轉身。
“官府今個早上來人了,就在你們走後沒多久”
就憑老財爺爺此刻這激動又興奮,既開懷又感恩的表情,秦望舒心頭便有數了:“送錢來了?”
“不是錢,是比錢更好的事”錢哪裡能與主薄大人今天帶來的訊息比。
沒讓秦望舒猜測,更沒給她時間思腹,他口沫橫飛的直接說出:“地,給咱盡力開墾前邊荒地的權利,只要咱是用來種神種的,這地就讓咱隨便開,不止如此,官府還會解決咱們的灌水問題”
很明顯,昨天的話人家聽到了,也作出瞭如此大方的回應,可這灌水問題都給解決,這就有些讓人驚喜了。
“讓人來幫咱們挖水溝嗎?”
“不是挖水溝,而是要派木工來給咱做什麼水車,聽主薄的意思是,那水車只需安裝上,這水便會自己從江裡流到田地裡,咱完全不用在舀水澆···”
嘚啵嘚的,老財爺爺將那主薄口裡的水車形容得神乎其神,而秦望舒,從頭到尾都是滿滿的驚訝。
“那咱今天下午得去砍樹”
“你村長叔他們就是這麼說的,都準備好了,今天砍幾根料子回來,明天木匠來了就能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