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瞧見人前,這有沒有過危險誰也說不得,但三姐有空間石,若有危險她能儘量避免,而今天官差的固執取水就是問題。
在這時,她確實應該留下。
這裡可不止一家大小,還有楊家,關家與林家。
“···我知道了爹,你小心些”
點點頭,李老頭跟上眾人的腳步,而秦望舒,回頭就見張氏如蒲草似的搖盪羸弱。
“娘?”
一個眼神而已,老婆子便看出了小兒媳婦的意思,頓時,她心情複雜的給小兒媳婦解惑:“她只有一個人,所以,她不用去”
“!!!”
只有一個,所以,不用去?
誰告訴官差她只有一個的?
···她用一包五毛錢的辣條打賭,官差沒有抬著本本檢視誰家有多少人,得去多少,這個說自己只有一個人的絕對是張氏自己,不然,她們家就不會老頭子自己一個人去。
從小兒媳婦臉上看出了她的基本想法,老婆子悠悠又是一句:“人家去了那一車怎麼辦?”
“·····”
相比女兒,對於張氏來說那一車家當更加重要。
在自己相依為命的兒女有可能出現意外時選擇照顧家當,這得多無情的人才能做出來。
即使早已經知道張氏就是這麼個只有自己,只以自己為中心的人,秦望舒還是對她這更勝一層的表現感到不可思議,而張氏,見秦望舒這麼直勾勾的瞅著自己,那眼裡盡是鄙夷小看,一個火氣由心底的最深處冒出。
“現在你高興了?”
秦望舒:“?”
她高興個啥?
說得人不回來都是因為她似的。
挑眉,秦望舒冷凝著張氏。
她們都心知肚明這事與她沒關係,但張氏若跳著腳堅持,她必定會被眾人討伐。
人性本就經不起考驗,而人們都需要有個人或事為突然的危險,狀況負責,買單。
無獨有偶,這想法不止在秦望舒心裡升起,也同時竄進老婆子心裡,只見老婆子咻幾步跑到張氏面前,抬手就一巴掌扇下去。
“啪”
清脆又響亮的一巴掌驚得老李家大小神情一肅,打得張氏耳朵嗡嗡響。
慢動作的,張氏抬手捂著半邊臉,眼裡先是不可思議,而後是漫天的仇恨。
就被老婆子打過那麼一次的張氏,真心沒想到自己都離開老李家了,老婆子還會對自己動手,於是,這一巴掌她受了個實打實,而這一巴掌落下,積壓在心底幾年的委屈都同時湧上心頭。
頓時,原本的不敢置信變成的漫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