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鷹心頭一酸,咧著嘴強擠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抱拳道:“飛鷹給您丟臉了!”
他自幼淨身入宮,人人皆視他為奴婢、為鷹犬。
唯有楊戈他們拿他當朋友……
“哪裡的話。”
楊戈伸手拍了拍他魁梧的肩頭:“你們也不容易。”
適時,一群如狼似虎的繡衣衛扭送一名身著華麗勁裝的老者前來:“大人,此人便是此間主事!”
楊戈輕輕的“嗯”了一聲,上前一巴掌扣在了老者頭頂上,將他的頭顱扣進胸腔裡……
聽到路亭公的名號束手就擒的老者,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青樓之內一片兵荒馬亂之象,到處都是女子高亢的尖叫,與繡衣衛們兇猛的爆喝。
楊戈環視了一圈,隨手扶起一根條凳,招呼南宮飛鷹一起坐下。
南宮飛鷹卻沒有落座,轉身快步走出青樓前堂,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對著門外伺立的一眾西廠番子大喝道:“來人,火速傳令十四城門城門官,緊閉城門,無官家聖諭,擅開城門者,抄家滅族!”
“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西廠番子跪地叩首。
“來人,傳令五城兵馬司,嚴守宵禁,封鎖各坊、市、裡,若無官家聖諭,任何人都不允通行,膽敢徇私放行者,斬!”
“喏……”
“來人,傳令繡衣衛北鎮撫司,廣佈巡城力士,封鎖全城、彈壓暴亂!”
“喏……”
一眾西廠番子四散,奔向不同的方向。
南宮飛鷹收起金牌,轉身望向堂內,就見一幫如狼似虎的上右所力士已經點燃燭火,押解下來一大群衣冠不整、瑟瑟發抖的鏢客,在楊戈面前跪成一排。
楊戈提起冷月寶刀走到最左邊,按著刀鞘抬起第一名鏢客的頭顱:“你是戶部侍郎金志華嗎?”
押解著這名鏢客的繡衣力士極有眼色的上前取下此人嘴裡塞著的破布,這名鏢客立刻哀聲求饒道:“路亭公饒命,下官不是金志華,下官是刑部郎中杜順波……”
“咔吧。”
清脆的骨鳴聲響起,前一秒還在哀嚎的杜順波瞬間就練成了鐵布衫至高奧義縮頭入腹。
楊戈慢慢挪動步伐走到第二名鏢客面前,按著刀鞘抬起他的頭顱:“你是戶部侍郎金志華嗎……”
押解著他的繡衣力士上前去取此人嘴裡的破布,但這名鏢客卻滿臉驚恐的瘋狂搖頭,避開了繡衣力士的手。
“咔吧。”
不說話?
不說話也得做縮頭烏龜!
楊戈再度挪動步伐,走到第三名鏢客身前。
但這次,還沒等他開口,這名鏢客的心態就徹底崩了,掙扎著滿地亂滾,如同一隻蛆蟲一樣邊滾邊拼命的朝跪在中央的一名鏢客揚頭:‘金志華,那廝就是金志華……’
“嗚嗚嗚……”
那廂的金志華見狀,也驚恐欲絕的滿地亂滾。
“篤。”
冷月寶刀輕輕的點地,楊戈扭頭看向身後的南宮飛鷹:“他們之中,有不是當官的嗎?”
南宮飛鷹在一片吱吱嗚嗚的哀嚎聲中,認真的一張臉一張臉掃視過去,良久後才搖頭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