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放低姿態裝可憐,是一種克敵制勝的法子。
所以,見高陶仙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白團子便聲音很低很失落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不能再和阿孃阿父在一起。月叔叔說了,小孩子大了之後,就不該和你們在一起……但是,我好想和阿孃在一起,離開後心裡很難過,所以……”
白團子當然不敢說是他阿父嫌棄他礙事,把他扔出去,只把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到自己身上,裝成一個體貼父母的好孩子。
“這個銀月,跟小孩子說什麼。”見白團子這樣說,高陶仙便把感情的天平偏到他的一方。
在埋怨了一句銀月後,高陶仙便對白團子說道,“阿福只要不願意離開我,就一直在我身邊好了。至於你阿父,他是附帶的。既然不方便的話,那讓他睡其他屋,反正,這院子的空房間還多。”
“這不太好吧。”雖然是如此說,但白團子心中還是樂開了花。
果然,他在他阿孃心中還是有分量的,只是他阿父才會老拿他不當回事。
高陶仙的思想一向彪悍,聽白團子這樣說,立即說道,“有什麼不好,要不,我們去別的房間睡,讓他一個人睡這裡?”
悶騷冰山王爺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很聰明,但沒想到他聰明的竟然能如此辯解,讓自己一下子便睡了客房。
所以,聽白團子這樣說,悶騷冰山王爺只覺心中有一群野獸呼嘯而過,不過,他並沒有把內心的情況暴露出來,而是很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睡這裡就好,我睡其他地方。”
“這……”還沒等高陶仙說完,李文憲又說道,“放心,我不會離你們太遠,就睡在外間。”
因為主動退讓,李文憲為自己爭取了睡的離高陶仙稍微近的地方。
高陶仙自然不會知道這對父子的種種較量,這對這結果表示贊成。
好不容易扳回一城,白團子有些興奮的在床上翻滾,然後一下撲到高陶仙懷裡的說道,“太好了,我以後又可以和阿孃一起睡了,挨著阿孃,真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
白團子說話間,又往高陶仙懷裡蹭了一下。
“大熱天的,隔著我遠點,我還要想事呢。”見白團子這麼膩歪,高陶仙假裝厭煩的推了他一把。
白團子又往高陶仙身上死皮賴臉的一蹭,便撒嬌的說道,“阿孃你在想什麼,你是在想催動蝗蟲的那個人嗎?你放心吧,除了用我這個小笛子,其他人就算是用了這旁門左道的武功,也會損害很大。何況,那人是這麼短的時間,用了兩次。”
白團子說話期間,炫耀似的揮了一下手中的笛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高陶仙才明白,明明是銀月教的白團子,為什麼關鍵時候用這旁門武功的是白團子,原來是因為這小笛子。
白團子說的沒錯,因為很短的時間內強行用了兩次,現在某個人非常難受。
“惡……”又使勁吐了一口血,一夜白頭的竇文英趴在地上使勁的喘息。
“文英呀,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哎,我都說了,那夥人看起來不簡單,我們不要著急著跟他們鬥,你看你,非要折騰,你看現在怎麼樣,你的手腫了和饅頭一樣,你的頭髮白了,你現在又……”
見崔氏唸叨著不停,竇文英有些不耐的說道,“娘,你不要管我,我沒事。我的身體我也知道。”
竇文英說話間,拿起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湯藥逼迫自己喝下去。
“大姐,院子裡好多蝗蟲,都要把我們院中的東西吃光了,這該怎麼辦?”進來的是竇建成,他說話期間,從身上撫下了好幾只蝗蟲。
被白團子用藥算計了之後,竇文英心中就很不快,想要算計過去。
為了報仇,也為了白團子等人一個下馬威,竇文英便弄了兩場蝗蟲事件。
第一次催動蝗蟲被白團子破了之後,竇文英十分的憋屈,便準備連夜再弄一次。這一次,為了一舉成功,她準備了很多。
因為需要的蝗蟲數量很多,她便先在竇家堡裡儲存了一些。誰知道,高陶仙讓人放了煙,竇文英在催動了幾批後,到了最後一批,再也無法違背自然的規律,讓這些蝗蟲往有煙的地方飛去。
於是乎,很多蝗蟲出現在了竇家堡和竇家堡附近,出現在了屬於他們的土地上。
竇家堡的土地都是竇家的,作為下人,誰會半夜起來就去賣命收拾蝗蟲。
所以,竇文英這次雖想收拾那些不聽話的村民,卻讓自己受害了一把。完全可以稱得上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