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女人同時憎恨一個女人時,她們便有無數共同話題。
所以,兩個人沒有移步,就把各種侮辱汙衊高陶仙的話滔滔不絕的講了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們都不知道,有種傷害,正在朝著她們靠近。
竇府的花樹很多,隨便來一陣風,便常會紛紛揚揚的花瓣落下來。
只是,就在兩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話時,有一些類似綠色花瓣的東西便落了下來,不過,那不是花瓣,也不是綠葉,是毛毛蟲。
還是那種帶刺毛毛蟲。
還是那種一粘到人面板上一根毛毛,就會生疼生疼的毛毛蟲。
因為附近落慣了花瓣,所以,突然有帶刺的毛毛蟲落下來的時候,樹下的兩個人也沒有危險感。或許是她們罵人太投入了,所以,什麼都沒發覺。
只是,當那些東西落下去時,她們發覺已經晚了。因為紛紛揚揚的蟲子落到她們的頭上、身上,並且順著脖子落到了身子裡面。
只有被帶刺的毛毛蟲蟄過的人,才會知道那種痛苦。
不管是趙姨娘還是洛英,她們都沒見過這種蟲子,所以,突然被蟄了,竟然拿著手背去擋著,然後,當紛紛揚揚的蟲子落到手背上時,整個手背便一下子被蟄腫了。
當然,腫了的不會只有手。那些帶刺的毛毛蟲透過她們夏天穿的衣服,直接沾滿了全身。
“啊啊啊。”疼,恨不得全身打滾,但是卻於事無補。
趙姨娘和洛英的慘叫聲,把竇府的很多人引了過來,只是,看到那地上的蟲子,誰都不願意靠近。
趙姨娘在前段時間耍威風耍的太厲害了,所以,眾人見了她們這樣,雖然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但心中還是蠻痛快的。
這個時候,只有趙姨娘的貼身丫鬟,匆匆忙忙的去請府中的大夫。
被帶刺的毛毛中蟄了?
府上的大夫一聽那丫鬟這樣說,便給了一瓶藥膏。
趙姨娘一聽說有藥,便立即朝著拿藥的丫鬟撲了過去,趙姨娘此時全身紅紅綠綠的,特別嚇人,那丫鬟見她這樣,立即嚇的退了一步,然後藥膏摔到了地上。
洛英聽到藥膏時,心中也瘋狂的不行。所以,便也朝著那藥膏撲去。
明明剛才還哥倆好的人,馬上就為誰先抹藥膏打了起來。
若是在一般時候,見人打架,即使要裝樣子,丫鬟們也要上的,只是,現在兩個人身上的毛毛蟲卻是讓眾人怎麼也敢靠近。
趙姨娘和洛英鬧的聲音特別大,所以,即使在遠處的屋裡,高陶仙也聽到了一些聲音。
只是,她不止聽到一些聲音,有些小丫鬟跑來跑去的,正在為她解讀訊息。
“剛才,趙姨娘把洛英摁在地上了……”
“洛英突然用小石頭砸了趙姨娘一下,洛英佔了上風。”
“不,是趙姨娘死死握住膏藥,洛英就算是用牙咬,趙姨娘也不鬆手……”
高陶仙一邊聽著丫頭們說話,一邊唏噓。這哪裡像大戶人家的姨娘、小姐,完全就是兩個野土匪。
不過,作為專家,白團子在這個時候說道,“沒用的,普通的膏藥根本就解不開我特質的毒,估計她們的全身,還要腫上幾天。”
當然,不會是幾天那麼簡單,腫了之後,還會留下傷痕。
只是,身體的疼很快就不是洛英關心的。因為,就在她一身狼狽的時候,洛府上中,最討厭她的一個姨娘出現了。
那姨娘一出現,便指著洛英說道,“就這樣連莊戶人家的孩子都比上的人,老爺臨終時,怎麼會把你託付給我。天地良心,我這些年可是有好好照顧你,但你……你自己看看,你都變成了什麼樣子,披頭散髮的,哪裡有一點像正經人家的小姐。”
那姨娘自然是高陶仙讓人請來的。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剋星,那姨娘就是洛英的剋星。
洛英雖是洛府的小姐,但因為母親的出身,雖然母親被扶正了,卻在洛府不受待見。尤其是這姨娘,年輕的時候恨洛英的母親,現在恨不得常常捉弄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