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在這裡放年,所以,這就是你的。”高陶仙聽那人如此說,立即冷哼的說道,“難道你偷了別人家的東西,因為別人沒追究,就能成了你的?”
這片土地是竇府的,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是竇府的。
看著那漢子,高陶仙使勁瞪著那夥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只是租種了一片地,連租金都沒交。你們每個人騰出一小塊地方來,形成這片村落。但若是細細的追究,連房子下面的土地,都不是你們任何人的。這片蘆葦蕩,更不是!”
“王妃,我們……”見高陶仙如此說,方才那婦人快步走過來,把那漢子護在了身後,想要挽救的說些什麼。
但,高陶仙卻沒給他們直接開口的機會,而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既然不停的說在這裡養牛,我們就算算你們養牛的事。你們利用這片蘆葦蕩,養了多少牛。”
“以前養過六頭,現在他們家還有一頭。他們的這些牛,差不多都是用這片蘆葦喂大的。”高陶仙的聲音剛落,一個村民便接話了。
高陶仙聽這村民如此說,便對李三多一行人說道,“也就是,你們養過七頭牛。現在集市上,一頭牛可以賣多少錢。你們的小牛崽,吃了別人的料長大,是不是該分出一部分。”
“租地種個糧食,還要上交一半。你們家的牛,免費吃了這麼多年的蘆葦,分你們一頭牛,不多吧。”雖然是商量的話語,用的卻是確定的語氣。
在高陶仙面前玩霸道?
高陶仙霸道起來,比誰都霸道。
那婦人聽高陶仙如此說,辯解道,“又不是我們一家的牛吃過。而且,以前也沒說……在這裡吃蘆葦,要花錢……”
“但也沒說不讓花錢。你先賠你的錢就是了,至於他們……”指著身後的村民,高陶仙左邊嘴角微微嘟了一下說道,“這是竇府的東西,我想讓他們免費用,但就是你家不行!”
“王妃,你不能這麼算?蘆葦才值多少錢,但是,牛值多少錢?”
“蘆葦值多少錢?”聽那婦人如此說,高陶仙便說道,“蘆葦值多少錢,要看用這些蘆葦來做什麼。如果編製成器具,就漲了百十倍。就算是喂成你家的牛,也至少翻十倍。”
見那婦人還要說什麼,白團子立即在一旁說道,“還辯解什麼。你們是不是見集市上誰家小攤的主人不在,就肆意的去拿別人的東西!”
“拿了別人的東西,現在讓你們還回來,有什麼不對。最重要的是,竇府的東西就這樣價,誰叫你們讓牛吃蘆葦前,沒提前問一聲!”
白團子把整個事情體現的問題,把握的很準確。
不問就拿了別人的東西,你就要有還回來的自覺!
白團子聲音落下後,周遭的村民便嘰嘰喳喳起來。
“就是,真不要臉,把別人的東西當自己的。白用了這裡這麼多年不說,還想據為己有!”
“真沒見過這樣的,拿著別人東西當自己,仗著人多就橫行!”
“用竇府的蘆葦養了這麼多的牛,竟然想一毛不拔,必須分了他們的牛!”
從開始領主般的不可一世,到現在被逼到角落裡的無可奈何。在高陶仙的質問和其他人的聲討下,李三多一夥人全部像啞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高陶仙見李三多這些人不說話,便說道,“既然你們不反對,那事情就這樣,你們家的牛,充公。還有,村民的傷,你們花錢看!”
“明明他們也動手,我們憑什們給他們看傷花錢!”
見到了這個時候,那夥人還不服軟,高陶仙便冷哼的說道,“因為是你們動的手,或者……你們想連方才踐踏砍壞的蘆葦也要賠!更或者……你們想讓官府的人來審審?”
不管從哪一方面說,李三多那夥人都不佔理。
如果官府來審問,無疑,他們賠的更多,也不會只是賠這麼簡單,傷了好幾個人,怎麼說也要受點皮肉苦,坐幾天的牢。
若是以以前高陶仙的性格,真想好好揍李三多一行人一頓,把他們趕出這片土地,但見他們這些人現在的表情比死都難過,便想放他們一馬。
只是,有人似乎不放過高陶仙。
高陶仙的話音剛落不久,一直站在離高陶仙不遠的李小五便突然大吼一聲,“你要我家的牛,我就要你的命!”
他說話間,手中的白刃光芒一閃,便朝著高陶仙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