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寒又看書,結果書裡全是李四喜的身影,完完全全看不下去:“不行。”
秦涯無奈了:“那我們辯論吧。”
“題目。”
“不如來一出女子是否只能止於閨閣之中。”
秦若寒挑眉看他:“為何是這個?”
秦涯笑著答:“源於我有一日經過你...娘子的店鋪中,我與我夫人談起你娘子的事蹟,她甚為嚮往,但家裡教的三從四德,這又於理不合,所以她很是糾結,更不敢與我岳父岳母開口。”
秦若寒總算笑了起來,聽見那句他的娘子,甚是開心,對待秦涯那也是和顏悅色:“女子不該只止於閨閣。”
“可女子本該三從四德,若不止於閨閣後院,她們能做些什麼?”
“四喜曾是男子能做的女子便也能,只是這規矩束縛了她們,不該定論而應該讓她們去選擇。她還曾說一個很有趣的事,有的男人並不想拋頭露面,倒更想在家裡相夫教子,可人依舊苛刻他出外賺錢,他也必須如此。”
秦涯驚呆了,居然還有這樣的言論,怎麼樣的男子居然想在家洗手作羹湯,而不願出外闖蕩。
“女子細心,刺繡最為優秀,布坊中可以為事,而她們廚藝了得,酒肆後院到也不錯。”
秦若寒這算是真正的接受了李四喜的思想,改變了一直以來的刻板印象。
秦涯簡直大開眼界,從未聽過如此言論:“改日定當拜訪你娘子,與她好好徹談此事,與我寫策論大有益處。”
秦若寒拒絕了:“與我商談便可,何必找她?”
秦涯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秦兄,我可是娶親了的,界時你肯定也在場,我還能跟你娘子有什麼關係?”
秦若寒還是不滿:“男女授受不親,難保你不會起別的心思。”
秦涯又是大笑,這幅在意的姿態還挺可愛的:“你要金屋藏嬌嗎?”
“怕是不行,嬌美人可想自己往外跑。”秦若寒眉頭緊蹙,讓人覺得她是真的思考這件事。
秦涯覺得太甜膩,不由搖搖頭:“看來婚後有趣了。”
“該是的,家裡也能熱鬧了。”
這一辯論,秦若寒也冷靜了不少,然後專注的看書,睡一覺便是迎親的那一天。
他一大早就被秦涯叫醒,渾身冷冰冰的特別僵硬,嚇得秦涯以為他詐屍了。
“你幹嘛?”
“緊張。”秦若寒臉上很淡,但是手心的冷汗跟僵直的身體在訴說他這個心態,一覺醒來恍然如夢。
夢裡倒回了從前,又回到了現在,兜兜轉轉還是李四喜。
上一輩子因為她什麼都沒有,這輩子因為她多了好多東西,是不是上面也瞧著愧疚,派她回來彌補。
“好了,冷靜一下,我們穿好新衣服梳妝打扮之後,我們吃完早飯就早點去接嫂子哈。”
秦若寒點點頭,身子也被秦涯揉的舒爽了很多,站起身穿上了這身大紅袍子。
這是張翠蘭做的,上一輩子也是她拿著大紅布料給他縫的精緻又好看,最後還是沒有穿上,她抱著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今天終於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