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在正堂坐著說話,過了約摸有半個時辰,便有人過來說白月已經做好了選擇,要求見李四喜。
李四喜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剛進去就看見白月已經整理了衣衫,端端正正的站在她面前,彷彿從未狼狽過。
她定定看向白月,眼裡沒有任何敵意,“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我可以告訴你息生丸的線索,不過你要送我離開京城,永遠不會被人找到,還要為我準備五百兩銀錢。”白月毫不猶豫地提出要求。
李四喜嗤笑一聲,淡淡道:“恐怕我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你在月影樓多年,應當有一筆積蓄,我就算不給你銀子,你也有足夠銀錢,這筆銀子我是不會給你的。”
她已經停了螺螄粉的鋪子,原本手頭上就有些緊,根本不可能給白月這麼多,更何況她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白月根本就是故意提出的這條要求。
雖然她不知道白月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她絕對不會滿足的。
聽完這番話,白月咬咬牙之後認輸了,“好,那你就送我離開吧,我這就將息生丸的線索告訴你。”
“說。”李四喜抱著胳膊,靜靜等著她說出線索。
白月淡然道:“息生丸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只不過是一個人集中管控,底下的人負責倒賣,隱藏和躲避追查罷了,在這所有的人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是統管京城所有佈防的人物,我就算不說你也肯定知道是誰,好好調查此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不再吭聲。
她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沒有把事情說的太過明顯。
這樣一來,就算李四喜他們查到了那個人身上,也跟她沒有關係,否則哪怕她離開了京城,淮安也會天涯海角的追殺自己。
李四喜聽完之後,便點頭道:“行,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說完,那我便走了,明日會有人安排你離開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對身後的人沒有絲毫不捨。
看著她的背影,白月咬咬牙,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能察覺出來我並不是好人的?難道是初見的時候?”
她能夠看出來,剛認識時李四喜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警惕,甚至全心全意相信她,可現下李四喜像是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對她滿心的警惕不說,還態度惡劣。
看著她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李四喜勾了勾唇,淡然道:“你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引導高崇光與我們為敵的時候,忽略了太后和淮安不能夠天下無敵,他們就算知道我要懷疑高崇光,也不可能預料到我第二天就讓秦若寒上奏告訴皇上,這件事我們原本就沒打算做,所以能預料到這一步的人就只有你。”
聽完這番話,白月已經恍然大悟,“明白了,原來是我自己失策害了自己。”
“你應當高興才對,你幫著淮安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現下給自己積積德,及時收手是好事。”李四喜漫不經心地告誡。
聽完這番話,白月咬咬唇沒有冷聲,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見狀,李四喜也沒有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牢房門口,白月咬咬牙,低聲道:“對不住,太子殿下,我為了活命不得不這麼做,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保護那個人不要被追查出來,更不要派人殺我,我已經前所未有的忠心了。”
李四喜離開牢房之後,直奔正胸膛而去,見禮部尚書和秦若寒正在焦灼等待,她忍不住輕輕一笑,“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真的嗎?已經解決了。”禮部尚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四喜點了點頭,輕聲道:“她已經說出最重要的線索,我也答應她明日一早就送她離開,這件事情還得勞煩大人來解決了。”
“放心,我會好好做到的。”禮部尚書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這兒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李四喜琪和秦若寒離開了此處。
兩人回府的時候,特地沒有坐馬車,靜靜看著不遠處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心裡都很複雜。
秦若寒扯了扯李四喜的手,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白月為何會誤入歧途?她既然是有名的琴師,就應當為自己搏一個大好前程,只可惜如今落得了這個下場。”李四喜悵然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