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沒生病,夫人不緊張了,他們也不必站在這裡侍候了。
“什麼事啊?娘?”木承瑞眨著黑葡萄的眼珠,看著縣令夫人。
“你這嘴裡是什麼?是吃進去的嗎?”縣令夫人拿帕子,擦掉了木承瑞嘴角的白沫問。
木承瑞吱唔著,“我……”
“哎呀,那是老爺來了吧?小公子,你的課業寫完了嗎?老爺看到你又該問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熱鬧的麗姨娘,忽然指了下外面說。
木承瑞聽說縣令來了,嚇得掙脫縣令夫人的手,轉身從小側門跑走了。
縣令夫人搖頭,“這孩子!”
她走到正屋門口,朝走來的人行禮,“老爺來了?”
其他人也紛紛走到她的身後跟著行禮,“老爺。”
林惜柔站在人群中,朝走來的豐陽縣令看去。
這人五十來歲的年紀,中等身材,有些微微發福。
四方臉,不苟言笑,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此地最高的官,理應如此。
“聽說瑞兒病了,我丟下政務便來了,他情況怎樣?請的那個新大夫看過他沒有?”豐陽縣令走進了正屋。
腳步不停,口裡問道。
縣令夫人一時不知怎麼說,“瑞兒他……”
縣令冷冷睇了眼縣令夫人,四平八穩往主座上坐下,哼了一聲。
“我早說過,瑞兒身子不好,許是這城中的濁氣太盛,他年紀小吃不消才會生病。最好是送到城外的廟裡靜養。有菩薩照看,他定會平平安安長大。”
“老爺,瑞兒已經好了。”縣令夫人走過去,訕訕著說。
豐陽縣令睜大雙眼,“好了?他究竟是什麼病?這麼快就治好了?”
“他……”縣令夫人可不敢跟縣令說,兒子在裝病。
這會讓一向嚴厲對待兒子的縣令,更加厭惡兒子了。
可又不得不回答。
“他今日沒有生病,是我一時慌了,以為他生病了。”縣令夫人說。
麗姨娘走過去,微微笑了笑,“老爺,小公子今天確實沒有生病,不過,難說以後不會生病,還是讓大夫好好查一查小公子的身體吧。”
縣令點頭,“說得有理。那位新大夫呢?”
“民婦在此。”林惜柔走上前,向豐陽縣令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