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朝他們揮揮手,“別吵了,我看看他的傷。黑牛,去廚房燒點熱水來。黑虎,去藥房將所有外傷藥和剪子刀具端來。”
哥倆瞪了眼兩個京城口的男子,一起走出去了。
“白桉,寧松,不得對林娘子無禮。”李慎虛弱的聲音,忽然說道。
兩人驚喜地奔向床邊。
“主……”意識到什麼,兩人又改了口,“木生,你醒了?”
“木生,你這是何苦?大老遠在回村裡療傷,萬一這個女人治不好的話……”
“她醫得好,我相信她。”李慎抬眸,朝林惜柔望來。
林惜柔聽得一怔。
他竟如此信任她?
林惜柔從荷包裡摸了摸,藉著荷包的遮擋,實在從空間裡取了藥瓶,倒了一粒塞到他的嘴裡,“人參丸,放舌下含服。”
溫熱的指尖,從他的臉頰上劃過,李慎溫柔看向她。
她要面子,明明眼裡滿是擔心,卻喜歡冷著臉裝矜持。
何苦?
“倘若我醫不好呢?你豈不是……”林惜柔心裡抽了口氣,氣得說不下去了。
和他相處一些日子,她早已不將他當個患者,而是當一個家人了。
一個倔強不聽話的家人。
“那也比死在別處強,我只想死在你的面前。”李慎看著她說。
林惜柔聽得怔住。
“木生!”白桉氣急地揮著胳膊,“你不能如此!”
小少年寧松也說,“你這麼做不值得!”
“值不值,我心裡清楚。”李慎虛弱的閉了眼。
“你……”白桉和寧松,氣得一起語塞了。
“林嫂嫂,藥端來了。”周黑虎端著裝了不少藥丸藥瓶的托盤,走進了房裡。
他的身後,跟著端了熱水盆的周黑牛。
兩人放下物品,又走出去了。
“你們也全都出去,我要給他治傷了。”林惜柔看了眼白桉和寧松,指了指外面。
“不行!我們可不放心你!”年長的白桉,冷冷說道。
“沒錯。”少年寧松也說。
“出去!”這時,李慎的聲音又虛弱著說,“敢違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