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比她兒子寧松還有出息了。
只是,她當初一度瞧不起田二丫,叫她這會兒低頭,她拉不下臉來。
第二天,寧安郡王將布料放進北涼使者的回禮中。
對方看到如此精美的布匹,相當高興,誇讚著趙國的禮物貴重。
使臣們滿意離去。
三個月後,北涼國送來國書,表示對趙國回禮的讚賞和感謝。
國書中說,想和趙國交流刺繡技藝。
他們願意將做掛毯羊毛毯的技術教與趙國,也希望趙國將刺繡和紡織術教與他們。
李慎同意了,也擬了一些繡娘和工匠們的名單。
其中繡娘便有田二丫的名字。
寧松知道後,大驚失色,找李慎求情放過田二丫。
李慎皺眉,“蘭針紡可是北涼國國主夫人親自點名的,朕改不了。”
林惜柔抿唇微笑,獻計說,“寧松你急什麼,送去的繡娘要求是無牽無掛的未婚女,要是二丫成婚了,她不就不必去了?”
寧松皺眉,“她這一時半會兒的,怎麼成婚……”
“蠢材!她怎麼成婚,還要朕教?滾!”李慎嫌棄得踢了寧松一腳。
一旁的李榆,也搖搖頭,“蠢材蠢材!蠢材表叔!”
“當初,二丫送了一匹布料給你娘,讓你家避免了一場禍事,她於你家有恩。現在她有困難了,你們家難道想見死不救?寧安郡王府好生無情啊!”林惜柔搖搖頭。
寧松揉著腿,睜大雙眼,“我明白了!”
他心中豁然開朗,飛奔回了家。
寧安郡王夫婦,也聽說了田二丫被選為去北涼的繡娘。
想到當初要不是田二丫出手相救,北涼國也不會知道蘭針紡的名號。
兩口子心中有些惋惜田二丫。
這時,寧松來了。
“當初若不是她出手相救,父親母親這會兒哪有閒情坐著在此閒聊?”寧松毫不客氣地說。
寧安郡王面露為難,“我們也替她惋惜啊,這不是沒辦法幫她嘛。”
“她嫁人了,不就去不成了?去的繡娘要求是不得有家室的未婚女,只要她嫁人了,還如何去?”寧松冷聲道。
“嫁人?她嫁誰?”寧安郡王妃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問。
“嫁我,我娶!你們不會過河拆橋不想幫她吧?也不怕京城人笑你們!”寧松冷笑,“再說了,她如今錢財不比咱家少,你們兒子我娶她還能吃軟飯呢!你們要不同意,我就打光棍好了,我把她嫁給伯陽侯的孫子!人家必會感謝我送我一份大禮。”
伯陽侯跟寧安郡王是死對頭,當年同時追求一個姑娘,不過那姑娘早早病故了,兩人都沒娶上。
但寧安郡王一直認為是伯陽侯騷擾那姑娘,將姑娘氣出了病症,才會一直纏綿病榻早早亡故。
過了幾十年了,寧安郡王跟伯陽侯仍不對付。
聽小兒子寧松說要將田二丫送給伯陽侯孫子,寧安郡王毛都氣炸了。
“不行!送誰都不能送田姑娘!太便宜伯陽侯那老賊了!他家那王八孫子長得跟豬一樣肥又比田姑娘年紀小,哪裡配得上田姑娘?”
“那她配我總配得上吧?”寧松彈著袖子,“配我還是配伯陽侯孫子,二選一,爹你看著辦吧。”
寧安郡王看向王妃,“王妃你說,那伯陽侯跟咱們是死對頭,總看你我不順眼,總想將咱們踩下,你希望將這麼有錢有本事的繡莊掌櫃送給他家?他家要是更發達了,還不得將你我更往腳下踩?你樂意伯陽侯的胖老婆打扮得比你更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