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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病因何在01

弟弟和弟妹相繼下班回家了。他們都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弟妹親熱地喊了一聲:

“哥哥,外面冷,快來屋裡吧!”

我看看她渴望的眼神,才進了門。

“哥哥,你這次假期長,我們能經常在一起喝杯酒、玩玩呢,”弟弟的臉色很喜悅,“你應該高興才是!”

我心裡卻彆扭一下,才應付道:

“好吧!願哥哥以後能給你帶來快樂!”

無奈地團圓了一頓午餐,母親出去的時候,我更多的一份擔心是,別有意外而確定不了租房。可是,直到母親下午回來,說:“房子還可以,明天就搬家。”我也沒覺輕鬆。

晚上,我不想再看電視。他(她)們都相勸,我也沒願意,於是,電視沒被開啟。弟弟又與我在外屋躺到了一張床上,母親雖然隨弟妹安歇於裡屋,但我依然心痛——在省城,抑鬱自己;回故鄉,麻煩母親。

親人們整整擠了一夜。第二天剛吃過早餐,弟弟的朋友便開來一輛小貨車,幫忙搬家了。其實,這次搬家也簡單,因為姐姐已在那邊租房裡為我存好了一張單人床和寫字檯,故此只需運輸一張母親的單人床、一個小衣櫃、一個小爐子和幾個碗盆。

於是,我們都沒費啥勁,就搬好了東西。幾個鄰居瞧著母親,詫異地問:

“喂,怎麼搬家了?”

“過段時間也許還回來呢!”

母親模糊地回答。但我已躲回院子裡,不願出門而被鄰居詢問,所以直到那幾個鄰居都散開了,我才從院中走出,來到車前。然而,鄰居蔣大叔卻意外地出門了。因為很久沒見而突然遇到,所以,他的親熱立即躍出驚喜的眼神而找我講話了,一笑問道:

“澤祥,你怎麼回來了啊?”

怎麼回答?我猶豫一下,才說出了假話:

“大叔,我回來辦點事,過幾天就回去了。”

“噢,那好。”

他點個頭,走開了。終於同鄰居為難地打過招呼,母親和我方坐進了駕駛室。母親似乎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我已經深感失望地離開了院子——自己曾經吃過大學畢業送別宴的家!

車子一路順利,很快便到了,但我的心情卻始終是坎坷的。尤其還要再住進租房,我的心情一如在省城時一樣難受,雖其顯眼的差別已比省城“安家”之處多了一間廚房,但是更讓我皺起了眉頭……

這裡的小街比宿舍的巷子寬些,而且它還方便——前面能聯上大馬路,後邊可通到小菜市。租房的外牆上已裂著許多條縫兒;隔壁是一對姓秦的老伴,院中餵了一窩雞,正在拍打著翅膀,“咯、咯”的叫喚;稍遠處拴著一條大黑狗。我們還沒到“家”的時候,它忽然“汪——”的一聲躥上來!

幸虧鏈子沒斷,它還只能在自家門口大吠。然而,母親卻已經驚得“哎喲”一下,倒退幾步……

啊,我及時伸手相扶,她才沒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