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晴也很奇怪,她想問問蔣一凡,聞霆北卻是不讓她單獨見蔣一凡,兩人只好一道來了。
蔣一凡面對舒望晴一個人時,還能笑著開幾句玩笑,可見到聞霆北,他面色隱隱發青,像是懼怕什麼。
“聽白景瑞說,你一直拒不承認?”聞霆北問。
蔣一凡別過臉,“不是我做的,我有什麼可承認的。”
“那這麼說,是別人讓你做的?”
聞霆北清楚蔣一凡的心思,蔣一凡知道他在聞霆北面前玩不了什麼花招,就道,“你要是夠聰明,就把所有事情猜出來,反正你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沒想過從你這裡得到答案,”聞霆北淡聲道,“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你可以走了。”
“?!”
不說蔣一凡,舒望晴都驚了,讓蔣一凡走,是什麼意思?放了他嗎?
舒望晴看向聞霆北,聞霆北卻是拉住她的手,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你想玩什麼花招?!”蔣一凡無法再淡定下去,怒道。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應該不想讓白景瑞抓到吧,也不用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一輩子,我給你個機會不行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說這話的人是聞霆北,他越是說的這麼好,就代表越危險。
“你和白景瑞串通一氣,我就算出了這麼門,也會被白景瑞抓回來吧?”
“這倒不是,”聞霆北語氣沒什麼起伏,像是在說什麼再平常不過的事,“我只是看你在這裡這麼無聊,想放你出去罷了。”
“……”蔣一凡無言以對。
舒望晴雖然不知道聞霆北是什麼想法,可聞霆北做任何事都有理由,對付蔣一凡,或許需要特別手段。
“你是不想出去,還是不敢出去?”見蔣一凡遲遲沒有回答,聞霆北問。
聞霆北的話像是陷阱,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暴露自己,蔣一凡思索再三,道,“我不會出去。”
聞霆北出奇地笑了笑,“這雖然不是個好地方,但能讓你這麼眷戀,看來對你來說,外面更危險,是不是?”
蔣一凡的臉瞬間慘白到極點,聞霆北已經捏住了他的死穴,接下來就好辦了。
蔣一凡額上冷汗不斷,他在面對白景瑞時,也只是不安和忐忑,可面對聞霆北,是深深地恐懼,因為沒人知道他要做什麼,也沒人猜透他的想法。
聞霆北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可怕的對手。
就連旁觀的舒望晴,也看出了蔣一凡的恐懼,聞霆北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審問者,似乎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幽深的眼眸總能抓到事情的關鍵,這讓舒望晴很有安全感,也覺得聞霆北更加強大。
“我會讓白景瑞放你出去。”聞霆北已經不容他猶豫,直接道。
蔣一凡這下再也坐不住了,吼道,“不行!”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聞霆北提醒他,“你覺得你一個殺人犯有資格和我提這些嗎?”
蔣一凡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現在苦苦支撐他的,只有強自咬緊的牙關。
“你在對歐陽東動手的時候,就應該想過這點,雖然歐陽東和寧洛落的確讓我很不喜歡,但動不動手,留不留他們,也是我說了算,你既然幫別人動了手,也要承擔後果,你說,他們要是知道你安然無事出去會怎麼樣?”
聞霆北這麼說,舒望晴瞬間瞭然。
他們都猜到蔣一凡背後有人,可蔣一凡一個字都不說,舒望晴想讓人來救蔣一凡,可明知是虎穴,來救人的機率會很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聞霆北放走惡貫滿盈的蔣一凡,那些人就會心存疑惑,蔣一凡是殺人兇手,為什麼會安然無恙,難不成他把一切都招了?
安然無事的蔣一凡只要每天在青天白日下晃悠,那些人的心就不會安寧,他們遲早要找蔣一凡問個清楚,就算不問,也會覺得是蔣一凡背叛了他們,要對蔣一凡出手。
蔣一凡也想到聞霆北的目的,所以才這麼抗拒,不得不說,聞霆北這招真的絕,舒望晴不得不佩服。
“你把我放了也沒用,你做的都是無用功!沒人會信的。”蔣一凡掙扎。
“是不是無用功不是你說了算,”聞霆北不聽他的廢話,“你出去後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你放心,該有的不會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