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盤子方乎乎,好在一雙眼睛長得大,不然白瞎了一張臉,醜。
“你也算是本宮的侄女,不知給本宮敬杯茶如何?”
裴靜秋低頭,斂去眼中的神色,道:“是臣女的榮幸!”
裴靜秋經常捧得高高的時間彷彿過得很慢,慢到端茶的手抖的厲害。
咣噹一聲,茶盞碎了,滾燙的茶水澆了裴靜秋一袖子。
“真是沒規矩,不過是給本宮奉杯茶,就這般不情願?”
“皇后娘娘恕罪,小女實在是身體不適,眼睛昏花!”
裴靜秋難受的厲害,小心翼翼的應付著,皇后將這後宮制的服服帖帖自然有她的手段和本事。
“哦?”皇后鳳眉微挑,染了丹蔻的手拿捏住裴靜秋的燙傷的手,“你這時候打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捧杯茶捧不住?”
裴靜秋輕輕咬住舌尖,保持一絲清醒,據理力爭的說道:“護國寺乃皇上親封的佛家重地,最是受不得侵擾,劉佳小姐形勢如此張揚,竟一腳踹壞了住持的房門,我家祖母受了驚嚇,小女不過是出於孝心,在對方百般辱罵之下,才動了手!”
皇后冷冷一笑,手上微微用力,滿意的看著裴靜秋臉上吃痛的神色,道:“如此一來,你是覺得本宮錯怪你了?”
裴靜秋手上疼得厲害,心口更是如此,只覺得身上的虛汗一陣一陣的往外出,腦子都有些不清晰。
“小女不敢,皇后娘娘乃是一國之母,又怎會如此不明事理?”
今日若不是本小姐受傷,不能動彈,又怎會被皇后如此拿捏?
皇后一把將裴靜秋推到地上,居高臨下道:“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本宮問你,你如何太子了?”
裴靜秋恍然大悟,就說不能因為柳家的事情如此大費周章,將自己弄進宮來。
但凡任何事情牽扯到太子皇后,必然一副緊張。
“小女著實不知是何緣由,皇后娘娘若真想知道,應該問問太子殿下!”
裴靜秋不動聲色,又將問題拋給了皇后。
誰知道你兒子抽哪門子風?竟光明正大下了柳家的臉面。
“若非你不知廉恥,又怎會獨身一人在太子府歇下了!”
裴靜秋心裡惱火,皇后真是把夜北玄那個草包當成寶,真以為是個香餑餑,人人都想嫁呢?
“皇后娘娘,小女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裴靜秋微微停頓,接著說道,“有幸見了柳小姐一面,著實惋惜!”
皇后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問道,“何出此言?”
“那柳小姐不及娘娘風采的萬分之一,娘娘如何放心將柳采薇交到太子殿下手中?”
裴靜秋掐了一把大腿,努力保持清醒,就算是在這裡受了委屈,也不能讓柳家人好過。
“采薇小姐性子魯莽,沉不住氣,護國寺,這種地方都能鬧騰起來,娘娘一直跟在後邊兒擦屁股,不煩嗎?”
柳皇后依舊是那幅慵懶高傲的樣子,只是攥緊的手心和收緊的眼神暴露了她內心心的緊張。
裴靜秋迷迷糊糊,眼神看得不真切,所幸抓住了柳皇后態度轉變的那一瞬。
柳家就出了皇后這麼一個人物,正所謂一人得到雞犬升天,柳皇后便是最好的例子。
至於她為何能當上皇后,那邊是另一件事情。
若是不在太子面前塞一個自己控能控制的人,柳皇后如何心安呢?
“皇后娘娘管理後宮本就辛苦,還要替柳小姐擦屁股,小女都替皇后娘娘委屈!”
柳皇后身子動了動微微前傾,眼神充滿侵略性,丹唇輕啟,道:“你這點小把戲還是收一收吧,采薇是本宮的侄女,用得著你在這裡多嘴多舌?”
裴靜秋冷冷一笑我真是身經百戰的宮鬥王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