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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異度空間(十)

陳詩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遭遇到這樣窘境,在面對這黑壓壓一片陰兵又將何去何從?眼下的情形已經容不得他做出任何一個錯誤的決斷,所以在面對這些陰兵必須要更加小心,否則,就會淪為萬劫不復的下場。

上官倩所處的話地方本來就是一片純白色的識海中,而這塊識海是等屬於陳詩的,她只能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原地,等待著陳詩趕來找到自己。

“嗡嗡!”

陳詩腰間的降靈杵和心口位置的圓環形玉佩共同帶動之下,發出奇怪的嗡鳴聲,提示著他上官倩就在那些陰兵所在的後方建築中。

現在想來也只有泰山王才有能力將陳詩身體中的張鹿鹿和上官倩完全剝離,如果不是陳詩正好在女生寢室中撿到那破碎的玉鐲,否則,陳詩多半會被泰山王佈局的惡鬼活活的玩死,剛開始沒有對陳詩直接動手的主要是因為一旦陳詩不敵,會不會把冥王阿茶請來?那樣泰山王縱然可以力敵冥王阿茶,但是,自己的實力也會被損耗太多,那樣就會給別人爭奪魚形玉佩的機會。

本來萬無一失的佈局,卻出現這樣大的紕漏,也只是他過分的低估了陳詩的實力和智商,能夠在必死無疑的情況破局,幫助胡飛兒搶奪了魚形玉佩,陳詩的可怕程度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陳詩自然不會跑去給泰山王哭喪,現在的情況對於他而言也算得上是岌岌可危的,他一直沒有忘記當初母親對自己所說的話,記住了上官倩的存在就是自己的命,一旦上官倩保不住了,他也會死在這裡,而泰山王沒有讓上官倩魂飛魄散也是忌憚如日中天上官家的報復,留下上官倩也算得上是順水人情罷了,只是把上官倩作為牽制陳詩的人質,至於上官倩在識海中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那就和泰山王沒有什麼關係了;至於張鹿鹿的情況就更加複雜了,作為三世怨靈的她怎麼可能輕易魂消魄散呢?毀滅張鹿鹿魂魄的關鍵就在那個承載物,泰山王自然不會耗費精力尋找張鹿鹿魂魄的承載物,所以,這才是泰山王唯一失策的地方,也正好給了陳詩一聲希望。

只是這一絲希望,對於陳詩而言就演變成了眼前的情形,這熙熙攘攘的陰兵,就成為了陳詩永遠都不可能逾越的鴻溝,看著都覺得有點膩歪了。

陳詩看著眼前的陰兵,都急得都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一次沒有追問張鹿鹿自己應該怎麼做?在人生這條路上,更多的事都需要自己去做主,縱然前方是萬丈深淵,不過是縱身一躍罷了,他覺得這真的沒有什麼。

“陳詩,不要啊,不要……”

張鹿鹿多少次話語上的阻止,卻不能讓陳詩停止朝前的腳步。

陳詩無比決絕的說著:“張鹿鹿,現在你可以像全世界那樣拋棄我,我不會怪你,但是,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只有無怨無悔的走下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陳詩在某個時候是極端的,不計較後果的,為了自己的目的義無反顧的,就像當時沈先生坑了自己,讓自己躺進了棺材一樣,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已經改變了,現在讓他拋下上官倩從零開始,那樣即使他能夠行屍走肉的活著,對於沒有未來、沒有希望……一無所有的未來,讓他更加覺得沒有什麼意義。

張鹿鹿試著想要控制陳詩的身體,這一次陳詩卻用異常嚴厲的聲音吼道:“張鹿鹿,我陳詩很謝謝你,不計一切成為我的鬼妾,可是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不乖乖聽話的話,就從我的身體和世界中滾出去,就當我們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一樣。”

張鹿鹿幽怨的飄出來,將陳詩摟在懷中,感受著他發抖的身體,這個男人對於她而言,現在更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需要人的呵護,但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抱緊他,渴望用自己冰涼的身體去溫暖同樣冰涼的心怎麼可能做得到?她的眼眶中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翕動著嘴唇,緩緩地開口說道:“縱然是你有萬般過錯,我都選擇原諒你,但是,希望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多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全部,只是希望你能真正的好,而不是步入深淵……”張鹿鹿的話,已經有點說不下去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落著。

陳詩何嘗不知道誰對自己好?這條路,全世界都唾他、罵他、貶他……都無所謂,他唯一知道的是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如果逃避不走,那麼對於他擁有再美好的未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勇者,才是真正無畏的存在,對於勇者而言擁有的並不是運籌帷幄的掌控全域性,而是在明知不可行的情況,非要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來。

張鹿鹿在最初的情緒表達過後,重新回到了陳詩的靈臺中蟄伏了起來,一種發自於心的悲傷油然而生,她知道接下來的路,肯定是陳詩自己繼續朝前走得,也不能怪他不負責任,因為讓他徹底放棄上官倩,她也是做不到的。

“滾!”

三個陰兵副將上前擋住了陳詩的去路,陳詩只是吐出了這聲勢浩大一個字,這三個陰兵副將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敢這樣做的,他絕對是第一個。

短暫的震懾過後,緊接著而來的卻是一個陰兵副將的冷言冷語:“呵呵!你信不信,都不用動用陰兵,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弄死你。”

現在的陳詩,除了能夠依靠張鹿鹿之外,完全就和一個普通人無異,縱然,張鹿鹿能夠幫他,但是,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就讓我自己來對付眼前的危局吧?”

陳詩這看起來是徵詢張鹿鹿的意見,實際上,根本就是不讓張鹿鹿插手,這樣的行事風格,才是真正的陳詩,陳詩叮囑完後,邁動腳步繼續朝前,根本就把這三個陰兵副將視為無物。

那個說話的陰兵副將沒有想到陳詩根本不搭理自己,怒火中燒的開始對陳詩出手了。

“砰!”

陰兵副將並沒有拔出長劍,而是,伸出右手帶著濃厚陰氣對著陳詩的胸口拍去,手掌接觸到身體發出得碰撞聲響起,並沒有成功擊退他,也不能阻止他繼續一往無前的腳步,只是在他的胸口位置留下一道黑色的掌印,他嘴角溢位了一縷鮮血。

現在的陳詩就像是歸來的王者一樣,完全是無懼生死,他現在做的就是讓全世界知道自己所堅持的道,憑什麼這個世界的規則都由別人劃定,而自己卻只能成為一隻卑躬屈膝的螻蟻?不,他不能再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

“他這是在定義規則?”

此時的張鹿鹿在看到陳詩這樣的舉動之後,心中開始浮現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樣展開,好像永遠都沒有結束的時候。

陰兵副將沒有想到陳詩不躲不閃的吃下了這一擊之後,依舊選擇朝前,剛要出手,就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之後,從手乃至全身被一股白色的氣息給反噬了,自以為是的陰兵副將,就在瞬間被這股白色的氣息給攪得魂飛魄散。

陳詩的身體被白色的氣息籠罩著,開始一點點的修復著他身體的傷勢,進而消散開來,再一次變得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剩下的陰兵副將,看到了這一幕,再一次被陳詩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很明顯他們知道這白色的氣息是由誰帶來的?

張鹿鹿同樣驚訝陳詩身體的變化,因為這對於她而言,是絕對沒有見過的,這氣息不是陳詩的,她追問起來陳詩來:“你到底是誰?”

陳詩沒有搭理張鹿鹿,只是兀自的朝前走著,這一次,沒有一個陰兵剛上前攔路了,而是主動讓開了可供一個人透過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