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一下,不對,問題出在這裡,剛剛從妖穴 裡出來時,已經和林震英照面了,並且還出手打了起來,應該就在自己剛剛從妖穴 裡出來和林正英交手時再觸發,那時候自己受了傷很疲憊,而且很快在和林震英的交手中被林震英的八卦鏡藉著正午陽光給炸翻過去,自己也的確在那時沒看清楚這個道士的真正模樣,也沒看出來他和林正英長的一模一樣。
這麼一分析,自己那會兒正湊在窗戶邊往裡看時,正好是那人把雕刻著“林正英”三個字的碎玉礦石遞給狐狸的時候。
原來,自己等人拼死拼活要保護的道士,真的是一個假的,而這頭,那人隨便地給一個孩子取了個名字,這,真是一個大笑話,太可笑了。
“那隻狐狸在哪裡,縣衙後院?”
陳詩深吸一口氣,手掌揉了一下臉,他現在很想知道他們知道這件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提前從那個洞穴 裡出來,以那人的個性,想要吃獨食去陰人,這下手,肯定不會輕,他們就算是不死,估計也得脫層皮。
“對。”那人見陳詩終於恢復了平靜,點頭道。
“下面,他會有什麼危險。”陳詩問道。
“暫時沒危險,但是,在分娩的那天,她的氣息會壓抑不住,而且,她因為和貧僧從妖穴出來,已經身受重傷了,實力十步存一,分娩那天的氣息,會流散出去很遠很遠,可能會吸引很多妖邪,甚至是所謂的正道玄學人士過來,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陳詩舔了舔 嘴唇,“你找我來,是因為你自己一個人,怕搞不定?”
那人正襟危坐,很認真地道:“其實,就算是加上你,也搞不定的。”
“你可以不用這麼誠實。”陳詩站起身,看向了窗外,那邊,正對著縣衙。
“我準備佈置一個陣法,可以去做陣眼,但是,還需要另外一個人來主持,所以,我覺得,你,可以。”
“你說我該如何相信你,萬一你順手再把我陰了,怎麼辦?”
畢竟那人是上官家的人,讓陳詩完全相信他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人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現在的考驗已經進入到了尾深,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傻嗎?”
“會,你會的。”
陳詩毫不猶豫地說道:“距離分娩還有幾天。”
“今晚不算的話,還有兩天,大後天分娩。”那人回答道。
“你確定你不會玩脫?”
“富貴險中求。”
“好啊,我答應你。”
陳詩看著那人後,說道:“答應你。“
那人倒是沒去計較陳詩是真答應還是假答應,也沒去理會陳詩是否還會去做一些多餘的心思,因為這是人之本性,而且那人也不認為自己去想這些就能夠解決。
不過對於陳詩,他還是有點信心的,這信心不是建立在陳詩不會像自己那樣也來一次背後捅刀子陰一下自己,而是建立在,以陳詩的聰明,絕對不會在不該出手的時候卻觸手捅刀子,有這一點了解,就足夠了。
“陪我去見見她吧。”那人開口說道。
“呵呵,太臭,不去。”陳詩直接這樣回答道。
那人語塞了一會兒,然後儘量開始組織措辭,緩緩地開口說道:“其實,她現在變成了人,還是挺不錯的。”
陳詩摸了摸下巴,看著那人有點窘迫的神色,說道:“是嘛,那行,我去看看。”
倆人離開了酒肆,從縣衙的外牆翻了進去。
縣太爺和縣太爺夫人被狐狸和那人的法術給迷得深信不疑,把最好的屋子給他們住,自己二人則是住偏房。
不過這個時候和尚也懶得叫人去開大門了,對於他們來說,還是走圍牆更方便一些。
女人正坐在院子裡的一張石桌旁吃著葡萄,不停地搖晃著,嘴唇輕翻,一粒葡萄籽就吐了出來。
此時,女人雖然看見兩人走了過來,卻也當作沒看見一樣,繼續坐在那裡吃著葡萄,這天真無邪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陳詩是見過這狐狸本體在床上時是個什麼樣子的,那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卻格外的嬌 嫩,並且,那種似乎是從骨子底散發出來的狐媚子氣息,更是彷彿能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骨頭開始酥了,這時候,陳詩想的就是,如果當初自己妖穴 裡,看見的是這個樣子的狐妖,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持得住?
估計,就算是去當一下面首,也沒什麼好牴觸了的吧。
“喲嚯,小日子過得可以啊。”陳詩不由得調侃道。
“呵,來了啊,事先說好了,你已經拿了一條腿了,他可別打另一條腿的心思。”狐狸直接開口道,陳詩這才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