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鬥雞,很是不好看。
但被按上了大年初一的喜慶活動,禮部自然是要大操大辦起來。
反正眼下武庫的銀子還有不少,拿出來用就好了。
羊獻容這邊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臨近除夕家宴。她推脫說身體不舒服,不去參加這樣的席面。終究她一個“慧皇后”的頭銜很是怪異,又因之前幫著司馬熾立威殺了不少人,也為自己樹了不少敵對之人。
來傳話的太監也不敢多說話,只得趕緊回去覆命了。
羊獻容坐在桌子邊看著孫英正在喂司馬靜吃飯,心裡忽然又覺得不快,問道:“你都這麼大了,怎麼就不能自己吃飯呢?”
司馬靜被這麼一問,立刻扁了嘴。
孫英趕緊解釋道:“靜兒的手剛剛抹了筆墨有些髒,我看著還剩下一口米粥,就尋思著喂到她嘴裡好了。是我的錯……”
“那就應當洗乾淨手再過來吃飯。”羊獻容看了看她的小手,果然有墨跡。“你若是這樣毛躁,哪裡有公主的樣子呢?”
“那就不做公主了,回家種地好了。”司馬靜已經學會了頂嘴。
“你會麼?”羊獻容招呼翠喜拿來了溼帕子,抓著司馬靜的小手使勁給她擦了擦。
司馬靜不敢躲,扁著嘴。“曹統說他會種地,可以帶我去種地的。”
“那你跟著他好了。”羊獻容擦乾淨她的小手後,又仔細端詳了她的面容,“怎麼袁彩蝶不在,你這頭髮也亂成了雞窩?”
“……沒人會……她的手真的很巧,弄得頭髮都很好看呀。”司馬靜還是怕了孃親,小聲說道:“那……我也學不會的。”
“哎……”羊獻容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我在你這個年紀,早都在老祖母身邊伺候,什麼都會幹了。”
“沒事了沒事了,靜兒還小……”孫英把司馬靜抱在了懷裡,“知道你氣不順,別拿孩子撒氣。”
“我哪裡不順了?”羊獻容拿著溼帕子把自己的手也擦了擦,“這司馬熾簡直是瘋了,在宮裡搞這麼多事情,他不知道要把銀子放在刀刃上麼?”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現在,你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才好。”孫英蹙眉,“我想著開了春就帶著憐兒走,你哥哥前日不少捎信過來說差不多也都收拾好了。”
“她可別再搞出一個找劉聰才好。”這次輪到羊獻容扁嘴了。
“哎,這個軸心眼子……我帶她回去,妙應師姑和七嬤嬤也說是把之前廟裡的人帶了出來,回頭讓妙應再和憐兒多說說……”
“其實,我也不反對她和劉聰……只是,劉聰是個粗漢子,打打殺殺也不可能有好日子過。要是我,情願一輩子不嫁人才好。”
“我也不嫁人!我就守著孃親母后好了!”司馬靜這個時候倒是聽懂了,還舉起了手,“跟著孃親就挺好的,那些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那你的曹統呢?”羊獻容笑著問她,“這天天曹統長,曹統短的,他可也是臭男人。”
“不不不,他不是,他是……他是……侍衛,我的侍衛。”司馬靜憋了半天,“他要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