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羊獻容捂住了肚子,但又向四周看了看。
“怎麼?”劉曜不解其意,滿臉緊張。
“我……想去一下茅廁。”羊獻容有些尷尬,但還是說了出來,“你莫要管我,我只是來了……葵水,歇一下就好了。”
劉曜尷尬了。
因為他剛才甚至在想羊獻容不會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傷,或者是出了什麼大問題。
“那我扶你去……”
“不用不用,我等下喝完熱水再去。你忙你的,莫要管我。”羊獻容有些喘不上氣,就把圍錦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口鼻呼吸。劉曜看到她的小臉已經蒼白,額頭也全是冷汗,心裡又是一驚。
“不成,你也要看看醫士的。扁衡在這裡吧,我去喊他。”劉曜拉住她的小手,忍不住揉捏起來。
“沒事的。”羊獻容又覺得一陣疼痛,忍不住彎下了腰。劉曜可急了,直接打橫抱起了她,穿越過了這麼多的傷患,大喊著:“扁衡!在哪裡?快出來!”
他這聲音真是極大,都蓋過了傷患的聲音。當然,他這般舉動也把大家嚇了一大跳,等看清楚他懷裡的是羊醫士,又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羊醫士怎麼了?”
結果,場面更加混亂。
就連在外場維持秩序的少英團的人都緊張地圍了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跟在劉曜身邊的賀赤和魏興只好帶著人臨時組成了人牆,讓劉曜抱著羊獻容去找扁衡,其他人快速維持秩序,莫要讓這裡亂起來。
“真的沒事。”一陣疼痛過後,羊獻容感覺好了一些,低聲對劉曜說道:“每個月都會痛幾天,無事的。”
“都疼成這樣了,怎麼能說沒事呢?”劉曜還在找著扁衡。
“可能前兩日洗衣服用了冷水太多了,受涼了。”羊獻容已經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關心目光,只想把自己的臉埋進劉曜的懷中不要露出來。
劉曜很是不高興,“以後別做這些了,我回來了,我幫你。”
“大將軍呀……”羊獻容刻意拉長了音,用極為柔軟的腔調,“莫要這樣好不好?”
“哦。”劉曜竟然被蠱惑了,腳步都停了下來,看著懷中的這個女子。其實真的不美,滿身滿臉都是髒土,還有些剛被濺到的黑汙血跡。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眸像是黑洞,誘惑著他不斷沉淪下去。
這女子是他的,他控制不住了。
不過,他可沒注意到羊獻容眼中深藏的笑意,正在一點點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