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已經有人將此事報告給了大將軍劉曜以及皇帝劉聰等一眾官員們。劉曜帶了不少人來看了看,他也沒敢推門進去,只是又喊人帶了幾個長木頂在了門口,還讓人去檢視了幾個側門,也全都從外面把門給封死了。
這個時候,劉乂不樂意了。
因為這隻老虎進的院落正是他的別院。
說起來,劉乂在平陽有不少處院落,除了宮中有住所外,最靠近中央大街最大的院落也是他的,其次才是劉曜的將軍府。而將軍府早已經破敗,他那處院落金碧輝煌,重新裝修後更是比皇宮還要耀眼。而他覺得“狡兔三窟”,自己應該多些房產,也不能讓任何知道他每晚到底宿在什麼地方。
所以,他還真是在平陽城有了十幾處大大小小的房產。
其實,他未必都去居住,但擺在那裡,看著高興。
就如這處別院,自從擁有之後也從來沒有住過。只是偶爾來看看,一會兒也就走了。
但現在,劉曜帶著人把這處院子給全都封上了,也沒有跟他提前打聲招呼,這豈不是很沒有皇太弟的面子?他生氣了。
但他可沒有去別院外面鬧,而是進了皇宮,直接找劉聰去了。
劉聰正聽著親隨劉固以及光祿大夫靳準在描述這個事情,這兩人倒是繪聲繪色,就像是親眼見到了一樣,從老虎進了城,到最終進了劉乂的別院,期間發生的種種事情詳詳細細地說給劉聰聽。特別是老虎咬住了那名女子的夾襖時,還把劉聰緊張得不成。
劉乂黑著臉站在大殿之外,剛好聽到劉曜帶著人封院子的事情,心情就更差了許多。很是不客氣地直接進了大殿說道:“皇兄,這不成啊。把老虎關在我的別院裡,讓我住到哪裡去?”
“你不就在宮裡住著呢麼?那別院也早都荒了吧?”劉聰正聽得興頭上,被劉乂打斷有些不悅。“靳準不是也說了麼,劉曜之所以要把老虎封在別院裡,也是怕它跑出來傷人。他們正在想辦法呢,你等一等嘛。”
“我今天本來是要去別院的呀。”劉乂橫了靳準一眼,才又說道:“再說了,還有不少吃食放在那個院子裡的,這要是便宜了那隻老虎,多不划算啊。給咱們的將士們也是好的呀,更何況最近大家都這麼辛苦,多吃一些才對嘛。”
“一個空的別院,你放那麼多吃食幹嘛?”劉聰看著他,“老虎必然是聞到了味道才進去的,那還不是你自己招惹的麼?”
“皇兄啊,話可不能這麼說。”劉乂的聲音又大了許多,“肯定是劉曜故意放老虎進去的……”
“皇太弟殿下啊,我們大將軍是老虎進到您的別院後才知道這個事情,急匆匆趕過去的。”親隨劉固可是自小就跟著劉聰劉曜兩兄弟許多年,所以對劉乂直接回懟了過去。
“嘿,那還不是他守門不利,把老虎放進來了?”劉乂瞪著劉固,“話說,就是因為他回來了,平陽城亂了許多。你瞅瞅他那八萬人……”
“八萬人在城東十里外,並沒有進來。”劉固反應極快。
劉乂頓了一下,又說道:“就是因為他回來了呀,帶著人進了城,那些傷兵都在東門外,必然是那些血腥味道吸引了老虎過來!”
“城東鳳凰嶺裡一直都有猛獸出沒,偶爾來平陽城附近轉轉,也不是沒有的事情啊。”劉固為了維護劉曜,也是沒在怕的,直接頂撞起了劉乂,“皇太弟殿下,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現在應當想辦法儘快將老虎抓住才對啊。”
“嘿,難道我不想麼?這我說一句,你頂一句,還把我這個皇太弟放在眼裡麼?”劉乂氣得臉都紅了,額頭青筋爆了出來,“劉固,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頂撞我?應當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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