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芷末小心抓著顧晏白的手腕,這厚厚的紗布看著就嚴重,他一向是小心謹慎的,突然傷成這樣,她怎麼放心。“傷的很嚴重嗎,包了很多層紗布啊。”她忍不住嘟囔著。
門口傳來動靜,病房門被推開,護士從外頭拿著東西走進來,“沒什麼大問題了,傷口處理了,碎片也取出來了,這是藥,上面都有醫生寫的說明,回去後記得按時換藥。”
碎片?
顏芷末詫異看眼顧晏白,“護士小姐,什麼碎片,他的手傷是怎麼回事?”她問護士道。
護士笑著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護士將藥袋放下後就離開了病房。
“小白……”她轉頭,剛要問清楚,顧晏白已經站起身,“走吧,回家。”
顏芷末眉頭蹙著,看著前頭顧晏白慢行的背影,他這傷到底是怎麼傷的?為什麼他怎麼也不肯說?
臨要走出醫院的時候,顏芷末順勢將吳風拉到身邊,“吳風,小白的手傷到底是怎麼傷的?”
吳風下意識看了眼前頭的顧晏白,又看眼顏芷末,“顧少沒和小姐說?”
顏芷末撇唇搖頭,“他和我說了的話我也不至於要來問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風你別瞞我。”
這事顧晏白不願說,本來他這做助手的也不好多嘴,可是……
回到顏家,這一路顧晏白話甚少,就連應對她的都是輕嗯幾聲的冷淡,到家後他更是直接上樓回了房。
“小白!”
顧晏白刻意避開她緊盯著的眼睛,“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幹什麼要瞞著我。”她沒理他冷淡的話,說道。
“我都知道了!”她小眉頭一皺,仰著脖頸對著他,“你的手是被酒杯玻璃扎傷的,在酒吧你碰見了秦樹。”
顧晏白兩眉眉心不悅一動。
“他都和你說了什麼?”顏芷末忍不住問道。
這秦樹,前世是她眼瞎才喜歡上這麼個偽君子!
顧晏白雙眸趨於平靜,冷淡一聲:“他和我說了什麼重要麼?”
顏芷末看著顧晏白如此冷淡的神情和話裡的清冷,雖不知兩人究竟說了什麼,但也能猜想到不會是什麼好話,否則小白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重要,當然重要!”她一臉嚴肅道。
顧晏白對上顏芷末的雙眼,眼中的涼意更甚明顯,她的重要也只是因為秦樹。
“顏兒是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想知道他又受了什麼委屈?”他輕淡一聲,但語間夾著一抹自嘲。
顏芷末瞳眸驟然一縮,見他要轉身離開,一急朝他撲了去,“小白!”
她這一著急腳下沒個穩,兩膝朝前一彎!
“呀!”
砰!
連著兩聲,大床輕震,兩人雙倒在了大床上。顏芷末小臉皺了皺,抬頭,看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顧晏白。
兩人緊挨著,此刻彼此間的呼吸心跳,皆一清二楚。顏芷末眨巴眨巴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
顧晏白呼吸微沉,大掌輕釦住她的細腰,就要將她拉起來。
顏芷末一下摁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