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跟前的陳涵柔，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他注視了好久，才發現並不是夢。

夢裡的她拿著一把匕首，一刀接著一刀凌遲他的身子。

一片片的肉都被她一刀刀地割下，扔進一旁的魚塘餵魚。

無論他哭著如何求饒，她都無動於衷。

他一邊接著一邊地喊著她的名字，喊著她‘小柔’，可是依舊不為所動。

“醒了？”陳涵柔聽到了他喊自己的名字。

那一聲小柔讓她知道他在夢裡見到了自己。

陳涵柔覺得可笑，居然連夢都能夢見她。

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想念自己。

“真的是你？”蔣正還在確定，怕自己看錯了，怕自己出現了幻覺。

從純白那一別後，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

她過得好嗎？

不對，她怎麼可能過得不好，如今自己躺在病床上，不是她一手策劃的嗎？

陳涵柔還沒回答，蔣正的話繼續說道，他的唇角含著譏笑：“你怎麼會不好，你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陳涵柔淡定，她俯視著病床上的男人，覺得他可憐又可悲。

到現在還沒放下。

“是啊，我過得很好，比起你來，我覺得我在天堂，而你在地獄。”

短短的一句話，讓蔣正的身子猛地一顫。

他驚恐又憤怒地鎖著陳涵柔，雙手不斷地收緊，握成拳。

他似乎在控制，又似乎想殺了她。

“為什麼要怎麼做？我對你哪裡不好了？我都說了，為了你我會離婚，為什麼你等不了？那個男人到底給了你什麼，你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