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三位仙，以及楚江王。”

張清旁若無人地說道，他疑惑不說，此刻更是在思考這背後能夠讓輪迴也避其鋒芒的力量。

“三十三位仙之所以能夠從輪迴中歸來，靠的應該不是他們自己，或許是那位太上仙主？亦或者，是那些消失在所謂虛假的世界。【無】之中的列仙。”

“太上仙主，或者是那些列仙讓他們活了下來，不管怎麼說，涉及四方御，是造化的力量，這不讓人意外。”

“那麼楚江王呢。”

“楚江王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似乎是因為姜白衣那傢伙以自身道所煉製出來的金丹，經過十萬年的加持，化作無上本源之後，讓楚江王得以昇華。”

“也就是說，楚江王背後護持他的，是姜白衣，也不算對，姜白衣……”

“此人的身份有些神秘，但我大概猜到了。”

張清仰起頭來，黃泉的天空，沒有所謂的白，只是如同鏡子一樣倒映著黃泉的模樣，但是其中沒有擺渡船的影子。

“他，應該就是雲夢聖地背後的太霄未央仙，曾經仙庭之下五方界門聖地之一，那個締造了張家血脈之力的仙。”

“我能想到的仙，也只剩下這麼一位了。”

“而如果是他的話，那麼楚江王的背後，恐怕也有那位的影子。”

“一個……令三界四大無上道統都無可奈何的存在。”

“東陵大帝。”

人世間有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任憑三界如何混亂，任憑四大道洲變成了什麼模樣，大荒，始終都是大荒。

那裡從不更改模樣。

而造就這一切的，便是那位東陵大帝。

如果姜白衣真的是那個太霄未央仙，那麼對方和東陵大帝，應該是有聯絡的，所以護持楚江王在輪迴不滅的那份力量，應該也來自於東陵大帝。

如果是這位，那麼就說得通了，四方御，東陵大帝，他們都是仙道無上，而輪迴便是仙道所造化而出的秩序最後一步，所以他們可能掌握著在輪迴中永生不滅的力量，並不奇怪。

輪迴面前，張清逐漸想通了許多事，就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擺渡船的另一邊，卻傳來了聲音。

“命運。”

簡單的詞彙，直接令擺渡船崩潰，支離破碎的沒入黃泉當中。

張清來不及思考，即便是他也不敢被黃泉吞噬，只能離開這裡，回到陰司之中。

命運？與天命有什麼關係嗎？

亦或者又是什麼天機？

但從聲音中，他聽出來了一點意思。

不管是三十三位仙，還是那楚江王，他們能夠在輪迴中保持真靈不滅有著四方御和那位東陵大帝的原因，但同時，也少不了這批死去的張家族人的力量。

他們，也是護持這些存在輪迴中永生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