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感覺到來自她身上徹骨的恨意,跟捅了人之後酣暢的快意,彷彿不殺了這畜生都不足以洩她心頭之恨。
沈晞想問的都問完了,找了塊破布塞住章子丞的嘴巴,瞧了眼沈楓:“接下來的畫面太血腥,我怕你留下心理陰影,你轉過去。”
沈楓看她表情,已經猜出來她是要做什麼,直接衝了過去,要去奪她手裡的刀,眸光堅定的看著她:“我來。”
沈晞搖頭,對著他笑得雲淡風輕:“你不行,你要是切到了他的動脈,會死人的。”
沈楓聽她這麼說,才猛地發現,她捅了這麼多刀,面前的畜生都沒有昏迷過去,也沒有流太多的血,肯定是她算準了位置才動的手。
沈晞的確是算好了位置動的手,每一下都很精準的避開了人體的要害跟重要動脈,疼是很疼,血不會流很多,也不會死,只會很痛苦,無窮無盡的痛苦。
沈楓不知道她跟面前的畜生有什麼滔天大恨,不過只要她想做,他不會阻止,他只是不想讓她碰到那畜生骯髒的東西罷了。
“你放心,我出手很快,感覺不到疼的。”沈晞笑著拿著刀子拍了拍他的臉:“你該慶幸你遇到的是我。”
她有一千種一萬種折磨死他的方式,就他這樣的畜生,即使千刀萬剮,也是他罪有應得,也抵不了他欠姐姐的命。
章子丞被人塞住了嘴巴,再也喊叫不出來,清楚的感覺到冰冷的刀尖貼在了下身處,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使者一樣,驚懼絕望蔓延。
下一刻,只覺劇烈的疼痛從身下襲來。
他清楚的知道,他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已經離他而去,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了。
沈楓快速走過去,拉開了她:“不要看。”
沈晞拍他肩膀,笑道:“拿了餵狗去吧!”
這點東西,就當做是他賠給姐姐的一點利息吧!
沈楓點了點頭,沒有同情,只有暢快跟憤怒惡心,對待畜生,法律不能做的,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為那些已經被他迫害的無辜女孩報了仇。
為了那些即將被他迫害的女孩,這麼做才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外頭。
天氣陰沉沉的,黑雲密佈,看起來很快就要有一場暴雨來臨。
餘秋白的戒指丟了,都到了機場了才發現東西沒了,匆匆忙忙的原路返回來找東西,轉過一個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蛋糕店裡的沈棠。
女孩應該是在等人,長髮紮了馬尾,露出飽滿白皙的額頭來,越發顯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精緻好看。
她微微垂著眸,有幾根調皮的碎髮坲過她的眼皮,她好似被癢到了,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羽晃動著,像是濃密的小刷子似的,在臥蠶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一直都沒有動,乖巧安靜的惹人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