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發炮彈正中城牆,瞧著那飛濺的磚石同揚起的灰塵,王大炮信心十足的朝一眾看向他的炮手一揚手,叫道:“知道守城的是誰嗎?是洪承疇那狗漢奸!嘿,說起這洪承疇當漢奸還有俺一份功勞呢!當年要不是俺用炮轟塌了錦州外城,逼得那守將投降,嚇得祖大壽派人向關內告急,洪承疇還出不了關!”
“老賊不出關,就當不了漢奸,所以千錯萬錯都是俺王大仁的錯!...俺不識字,跟你們也說不出什麼米和豆子,俺就一句話,往後能不能在大順軍吃香喝辣,能不能不要讓老百姓罵咱們是二韃子,狗漢奸,就全看你們手裡的傢伙了!”
“開炮!炸他狗日的!”
伴隨著王大炮的喝喊著,7門紅夷炮最先開火,其後是一陣接一陣的大小炮聲。
炮聲震耳欲聾,炮手們打完炮後捂著耳朵定睛朝城牆看,而那些耳朵裡塞了棉花的輔炮手們則一個接一個開啟裝運實心鐵彈的箱子。
持續的轟鳴聲一直沒有停,從遠處看去,約有半數炮彈砸在了王大炮試射砸中的城牆,其餘半數則是打偏,有的落在城牆上面的城道上,有的是直接越過城牆掉落在城中。
間稀間有幾個倒黴的清兵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要不就是腦袋“叭”的一下被從脖子上直接“帶走”,要不就是仍就筆直的站著,可胸口卻被砸出個大洞,五臟腸子流了一地。
一輪又一輪,一直憋著沒處立功的炮手們將怒火化為炮火砸在千年古城滄州的城牆之上。
碎石飛磚,塵土飛揚,眨眼間城牆上就滿是灰塵,灰黃一片,以致城上的清兵不能視物。
王大炮在心頭掐算滄州城牆大概還能挨多少發炮彈,在他看來這年久失修的滄州城絕不可能比關外重鎮錦州的城牆更堅固,也不會比那山西省府太原無更能挨炮彈。
最多半個時辰!
王大炮向自己的上司標統、福建人姜萬山給出了肯定答覆。
“半個時辰這狗孃養的滄州城不倒,俺把腦袋割下給標統當尿壺!”
“你想讓老子尿不出還是尿不淨?”
姜萬山嘴裡這樣說,眼眉卻是喜笑顏開樣,屁顛屁顛去向旅帥回報。
城外順軍突然的炮轟讓城內的清軍受不了了,被順軍火炮重點轟擊的城牆上都見不到一個活人。
不是炸死了,而是全嚇的跑到兩邊去了,要不然腳下跟地龍翻滾似的不住顫動,誰受得了?
站著,容易被磚石砸死。
趴著,心臟受不了。
不如躲到一邊。
這城外的賊兵,還真是他孃的兵強馬壯的很!
這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