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痕提議:“這件事不能再瞞著主人了,得儘快給主人傳信讓他回來才是。”
說完,綽痕才抬頭看向趙管事,“趙管事,汀州府情況已經算是穩定了,再在這邊浪費時間也沒什麼意義,我們現在就兵分四路去尋找徐錦寧的下落。”
“不行,要與耀宮爭鬥,汀州是必須要守住的要塞,倘若汀州失守,這裡的數百萬百姓都得跟著遭殃。”
汀州就相當於是他們的軍營,連軍營都丟了的話,那還打什麼仗?
綽痕犯難道:“那怎麼辦,總不能放任徐錦寧不管啊,要不我單獨去找?”
“你自己身上還有傷呢,你能走多遠,說不準還沒出這個城門就被別人抓走了。”趙管事也很頭疼,溫丞禮不在汀州,徐錦寧又失蹤了。
諸葛天運還在帶著七巧之家的人在外面尋找徐錦寧的下落,暫時沒有回來。
趙管事最為年長也經歷過不少事情,婉兒和綽痕也都等著他出主意,“總之,汀州這個根據地不能丟。”
綽痕、婉兒二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挺趙管事又分析道:“既然他把長公主帶走了說明他並沒有要傷長公主的意思,如果想殺她,直接在府上動手就行,何必要費那麼大勁把她帶走呢?”
婉兒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如果帶走徐錦寧的人真要動手的話,徐錦寧現在已經是一屍兩命,也不會下落不明瞭。
“主人那邊怎麼交代?”綽痕關心的還是這個,主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他們保護好徐錦寧,現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也難辭其咎。
“那邊我會去安排的,咱們先把汀州守好,免得到時候人也丟了,城也丟了,那才是滿盤皆輸。”
婉兒拱手道:“全聽趙管事的安排。”
綽痕心中還有不甘,他才不在乎這汀州百姓的死活,他現在關心的只有徐錦寧一個人。
因為一個計劃,他們這邊目前能用的人都分散了,他忽然覺得這個計劃有些欠妥,明知道敵人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還硬是要將人分散開來,結果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入了夜的小客棧出奇的悶熱,徐錦寧將窗戶開啟著,還沒休息夠呢,門就被推開了,廖彷冷著一張臉進來,手中還提著燈籠,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似的。
“長公主也休息夠了,我們還是儘快出發吧,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徐錦寧是孕婦,廖彷不可能讓她走路或者騎馬,若是出點什麼問題他也擔不起。
徐錦寧卻不想這麼快就出發,她還抱著點希望,萬一趙管事他們帶人搜到這邊了呢?
轉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廖彷帶她走的這條路她從來沒走過,很陌生的一條小路,汀州外面本就有許多山脈,隨隨便便一條都能繞出去了。
“長公主還在等什麼呢?等著趙管事和諸葛天運的人過來救你麼?”
徐錦寧的心思被拆穿了,絲毫不避諱:“是啊,事情總要往好的方向想,要是我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來了呢?我多等一刻,便多了一絲希望。”
“長公主可真是個樂觀的人,只可惜你要等的人不會來了。”
徐錦寧咂咂舌,“那可說不準。”
說完,她上下打量著廖凡,好奇的問:“你一直打著巫國神醫的名號跟我在一起,你一開始就是耀宮中人,還是後來加入的?”
“這重要麼?”見徐錦寧依舊盯著他看,廖彷乾脆直接坐在邊上:“耀宮能完成世人所有的心願,恰巧我也有求於耀宮宮主,幫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這一筆很划算的交易。”
“那你想要什麼?”徐錦寧衝他眨眨眼,想著能不能把這人策反一下,“功名利祿,我也能給你,何必要跟著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什麼宮主呢?”
廖彷反問她:“那長公主是人是鬼呢?”
徐錦寧聽後眼睛一眯,捏著袖子的手一緊,視線接觸到廖彷的那雙黑眸,她忽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功名利祿都是身外之物,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用處,我想要的長公主可給不起。”
覺得跟徐錦寧的廢話說的有點多了,廖彷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促狹道:“長公主,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