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過去之後,蘇暖想了想還是又轉身跟了回去。
這人她倒是不管,他就是摔下水道里也跟她沒關係,但蘇暖怕他萬一突然起意,要對王老師下狠手,王老師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就完蛋了。
王雙月家裡在五樓,蘇暖不太好觀察,就連上天台的門也鎖著,好在鎖大門高的,門扯開一點還有個縫兒,她直接把大黃從下面的縫塞了進去。
讓它單獨去觀察情況,自己則挑了根柴棍兒,坐在被鎖了的門邊等著。
就等它一聲令下,破門而入了。
……
王雙月沉著臉兌好了一碗麥乳精,想了想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雖然直覺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但心裡依舊存著僥倖。
可能這件事只是小誤會,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些陰險惡意。
唐根本哪怕再混蛋,也是她結婚九年多的丈夫,九年啊,就算他們結婚與愛情無關,但哪怕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都該相處出感情了,怎麼會給她下藥?
而且她吃了也沒什麼大事。
別到時候誤會了。
王雙月先自我安慰了一把,轉身又抱著罐子回了臥室。
“我回來了。”唐根本拖著自己有些肥胖地身子,脫掉外套甩掉手裡的包,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連走了好幾條街,又爬了五層樓,他現在口渴得要命,沒怎麼仔細看,就端著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大口。
猛嚥了一半才發覺這水甜滋滋的,唐根本就跟被雷擊了一樣,急忙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可是他已經喝下去不少,唐根本趕快伸出手指掏喉嚨,不停地催吐。
客廳整潔的地面很快一片狼藉。
這一幕落在站在不遠處的女人眼裡,卻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沒有什麼話,能比唐根本的反應更加具有說服力了,王雙月心裡僅存的一個僥倖,轉眼就狠狠地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喝了一口就需要馬上催吐的東西,多半是能要人命的吧,唐根本藏得可真深啊。
如果不是蘇暖和她的貓好巧不巧發現了,估計她很快就要殞命了吧。
一滴淚珠從王雙月臉上劃過,很快墜落在地攤上消失不見。
唐根本吐了半晌,抬頭正好看見站在臥室門口的王雙月,不知道已經盯著他看了多久。
他心裡一慌,第一反應就是向王雙月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什麼,一向能說會道的巧嘴也有些打溜:“雙……雙月,剛才、剛才那水裡有個蟲子,所以我……”
雖然在外人眼裡,王雙月一向都是聰明能幹的,風評和形象都極佳,而他則長相老實可靠,做事圓滑,配不上王雙月。
但王雙月想把自己的小家庭維持好,平時工作家務兩頭包,也從未對他有過指責和嫌棄,就連冷戰也是極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