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面對天上掉下來的這麼一個餡餅兒,司馬昱那裡會有不滿,在看到事情大定之後心中大喜的同時亦朝自己伯父拜謝,道:“多謝伯父提攜推薦,侄兒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
“哎!什麼叫不給我丟臉,你現在是州牧府的人了,一切事情安排都得聽從州牧大人的指示去辦,聽到沒有?”
伸手在司馬昱的肩膀上捏了捏,司馬伩隨即在其耳邊輕聲說道:“大事未成之時你須自己萬分小心。”
“侄兒明白。”
聽到司馬伩的這句叮囑,司馬昱先是微微一愣,接著立刻反應過來也輕聲回答了一句。
且說,這賈師賢被母親拖走,到了後院他是氣憤不已直接掙脫了母親的鉗制,怒道:“娘!你平時難道都是這樣默不作聲的站在旁邊看這些盛氣凌人的傢伙欺辱父親的嗎?”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這些太守都尉一個個都是手握重兵的人物,你爹要治理恩州離不開這些人,你年輕氣盛根本就看不懂其中的門道!”
谷氏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臉的愁苦,看向自己這個二十多歲的兒子,解釋道。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我知道現在恩州內被幾頭惡狼虎視眈眈,外被玄木太滄大軍所威脅,我們現在是內外交困如果我們隨便走錯一步都將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此時賈師賢的一番話說的那是十分斬釘截鐵,只聽到谷氏這會兒也是聽的都愣住了。
“想不到,我家賢兒還真的長大了,眼中的見地亦如此廣闊,不是天天只會在城裡跟人廝混的傻小子了!”
谷氏這會兒看到自己兒子竟然已經能張口就說出這般條理清晰的話語來,當下心中便是十分歡喜,隨後她轉念一想,追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就有了這種想法的?聽你之前的語氣好像已經有了不錯的對策,能否給為娘說說?”
心中對兒子的策略其實並不感興趣,谷氏這會兒看到兒子突然不再混賬心中開心的同時還想多一點了解此時的兒子遂開口隨便問了一句。
哪曾想,賈師賢在聽到這期待已久的問題,當下就開心的如同是一個學習向來都十分差的孩子突然得到了老師的表揚和獎勵一樣,十分開心十分興奮。
“你想聽那我便所說吧!”
賈師賢聞言也不猶豫,開口便說道:“眼下最好的對策就是主動出擊,趁太滄軍和玄木軍交匯後立足未穩,我們當一口氣聯合青州兵馬與其決戰青州城外,這一仗我粗略估計至少有七成勝算。”
“......”
聽到這裡,谷氏的眼睛有點發直,心中對兒子的期盼瞬間化作了泡影漸漸一個個被殘酷的現實戳破。
看到自己母親眼裡的失望和不安,賈師賢咬了下嘴唇繼續說道:“之所以我說是七成勝算完全是在青州兵馬肯和我們配合的情況下,最壞的情況是勝負五五開,我們既不能解了青州之圍也沒有辦法讓太滄和玄木兩國的兵馬屈服,對於此我們只能是做好長著兩三年短則四五個月的消耗戰......”
“賢兒,你從來都沒有帶過兵打仗,你知道敵人心中此刻想的是什麼嗎?”
面對賈師賢的這番誇誇其談,其母也不責備只是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這個勝負如何得來,但是我想在這裡跟你說,戰場是不會按照人的想法去改變的,它的變化向來十分無常讓人無法琢磨和理解......”
“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唄!一個曾經整天流連市井出了吃喝玩樂就沒有任何長處的人,就算他說破天國你們也只會當他是個笑話而已,對不對?”
面對兒子的逼問,谷氏口中雖然沒有責備的意思,但是其話裡所蘊含的資訊已然是讓賈師賢差點甩袖離開。
“不是的!你聽我說,戰場遠非我們凡人能理解,歷代的韜略家和名臣哪個不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在那樣的條件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讓歷史所銘記,他們中只有極少部分的人能夠站在天下之巔俯瞰眾生。”
但是就在谷氏在教導兒子之際,一名家僕卻是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一直到了谷氏的面前他才說道:“夫人!大事不妙了!太滄軍昨夜夜襲河家溝,您的孃家......”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谷氏手勁不小一把抓起這名前來通報情況的家僕,遂怒道。
“昨天夜裡,太滄軍數千人馬越過了雄關直奔河灘便不遠處的河家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