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安卻不怕,又道,“那您不要忘記啦,至少也要厚厚地賞賜一下人家的哦!”
景元帝沒好氣地揮手,“知道了,退下吧!”
夏晚安這才笑開,高高興興地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一旁,趙庭雨朝她看了眼,同陳海上前。
夏蹦蹦跳跳地到了門口,果然瞧見方園還站在那裡,立時癟著嘴湊過去,“還是要打板子呢!”
方園看她眼裡的自責,眸光微動。
隨後正色道,“本就是臣失責,殿下不當為臣徇私舞弊。”
“求個情就算徇私舞弊了呀?你少給我戴高帽了!”
夏晚安不高興——這大黑熊,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就因為這樣,才給了那些子壞心眼的東西有了可乘之機呢!
方園見她拉了臉,才又要說話。
就見李桂兒過來笑道,“方統領,皇上傳您進去回話呢!”
這是知曉了她把人強留在外頭候著呢!
夏晚安一吐舌頭,扭頭就跑了!
方園看了她跑開的背影一眼,轉身,走進殿內。
“陛下!臣……”
“行了。”
景元帝似乎猜到他要說什麼,揮了揮手,“你先起來。朕問你,雲頂寺這次的刺殺,你怎麼看?”
“謝陛下。”
方園起身,“臣以為,乃是有意為之。”
聞言,趙庭雨的神情一變,朝景元帝看去,果然,皇帝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旁邊陳海應聲道,“送去大理寺的屍體,臣讓人查驗了,中的乃是烏喉。此毒來自西域,約莫三年前入的京城。”
景元帝眉頭一皺,想了想,“先從此毒著手調查。”
“是。”陳海應聲。
景元帝又看向幾人,“晚安這次遭遇刺殺一事,絕對不可洩露半分。方園。”
“臣在。”
“雖國師出手相救,可晚安的身份暫時還是不用向國師透露。若是飛雲宮問起,你先前怎麼說的就還是怎麼說。”
方園有些不解,卻還是認真應了聲,“是。”
旁邊的趙庭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景元帝。
景元帝又想了想,然後揮手,“你們都下去吧!趙庭雨留下。”
一眾宮人跟著一起退了出去。
趙庭雨上前,低聲道,“陛下是在懷疑國師麼?”
景元帝一頓,搖了搖頭,“國師乃是無上佛之人,
慈悲天下,並不會做這種歹毒之事。”
“那陛下何故隱瞞國師九殿下的身份?”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看了眼養心殿外養著的梧桐樹,沉聲道,“到底是巧合太多。九丫頭方才跟朕說,那些人,分明就是衝著她去的,且下了死手。這般決絕的手段對一個無辜的孩子,朕實在想不通能是何人在幕後主使。”
趙庭雨想了想,道,“可國師也並不像能行此種手段之人。
英雄救美,難道國師還能對九殿下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不成?這二人可從未見過。”
“正是這個意思。”
景元帝頭疼般地皺了眉,“朕心知國師乃是大玥朝的倚重,有心要親近,卻奈何他實在不近人情太過冷漠,以致朕總是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