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水榭前的夏欣然和文景。
本就急怒的華妃,一句話沒說,衝過去,“啪!”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樣意外的舉動,倒是叫周圍人都愣住。
轉眼卻看華妃跪在了夏欣然身邊,也不辯解,只哭著磕頭,“求陛下賜妃妾和女兒死罪!”
景元帝的臉色更難看。
倒是柔妃,上前喚了夏晚安,扶住景元帝,輕聲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說著,又掃了眼周圍的許多人,“還是先把世子和六公主請下去吧!”
景元帝被激怒的理智都快失了,聞言才冷靜下來,朝夏晚安看了一眼,“你留下。”
夏晚安嘴角抽了抽,卻也知這時候不能跟父皇對著幹,乖乖點頭。
正好她也想看看,夏欣然到底腦子是不是注水了,居然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還想攀扯她!簡直瘋的沒救!
……
飛雲宮中。
蘇木坐在桌案前,幸災樂禍地陰笑,“這皇家裡是不是就特別擅長養蠢貨?自賤身子?堂堂公主,還不如鄉野粗婦!”
剛說完,就見韓經年淡淡朝他看了一眼。
他頓了頓,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可沒說你那小公主,人可比那個膽子小多了,只敢在你跟前兒打轉。”
韓經年轉動念珠,眉色冷淡,“休得胡說。”
蘇木卻看著他,哂笑,“我胡說麼?你可從來不是個莽撞的人,這回竟直接去兵部搶了摺子,還故意去激怒皇帝。為的什麼?不是為給那小公主出口氣?”
韓經年沒說話。
蘇木自顧獰笑了一聲,“內務府,御前侍衛,半月前便算計好,甚至連宮裡的太監都準備了。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回,也不等韓經年說話了,再次陰狠道,“女色禍人,那小公主生得國色天香的,往日不得親近你再動心思也沒甚要緊的,如今她卻主動黏了上來,你若把持不住,便直接將人要了。留在跟前,這般成日裡招搖,早晚壞事!”
可他說完,卻依舊不見韓經年有反應。
不由蹙眉,“你到底……”
韓經年淡冷的聲音傳來,“你這舌頭,若是不想要了,便留在這裡。”
森寒之中,殺氣驟現!
蘇木頓時後背一寒,臉色更加難看,“不過說了一句罷了,何至於護得這麼緊。還慈悲呢,殺神不成?”
韓經年卻再次垂眸,淡淡轉起念珠。
蘇木站了起來,“也罷,你與那小丫頭的事兒,我當你自有分寸。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說著,轉身,又回頭,“對了,趙庭雨那邊,風聲已出。且看到底能引出個什麼玩意兒吧!”
說完,縱身離去。
桌案邊,韓經年慢慢抬起眼來,轉臉,看向月窗外垂落的花枝。
……
啟祥宮中。
景元帝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心裡還記掛著兵部到底誰敢私自扣押軍報的事兒,愈發焦躁憤怒。
柔妃坐在他身側,朝旁邊站著的夏晚安笑了笑,“你也坐著。”
夏晚安瞄了眼景元帝。
景元帝注意到她的視線,無奈搖頭,“坐著吧!”
夏晚安立時小小笑開,乖乖地坐在了柔妃的下手邊,還眨巴眨巴眼睛朝景元帝看。